和餘匡濟相比較起來,南宮寒傲確實是個陌生人。其實不僅他意外,連她自己都感到震驚!更恐怖的是,一腳踩進這混沌漩渦的她居然完全忘了餘匡濟的存在,若非今天的偶遇,也許她還會繼續遺忘下去……怎麼會這樣?這是另類的喜新厭舊嗎?那麼她也厭得太徹底吧!厭得把人都給忘記掉。
會出現這種症狀,該不會她是——花痴吧?
見一個愛一個?
不,不是她的錯,該怪的是南宮寒傲那個大混蛋,都是他把她要得團團轉,把她害得分分秒秒都把心思擺在如何對付他的計謀上,這才會讓她無暇去回想任何的往事,造成今天的窘況。
“萱萱。”餘匡濟喊回再次耽溺於自我空間的她。
“喔,對……對不起……我又迷糊了。”她狠狠捏了大腿一把,她在幹什麼?
餘匡濟仔仔細細審視她的容顏,有些擔心地搖起頭道:“怎麼回事?老是心不在焉的,尤其你的臉色並不好看。”
“有嗎?”她忍不住撫著自己雙頰,可惜沒鏡子可照。
餘匡濟蹲在她面前,定定望著她,逸出口的聲音有些奇特的沙啞。“有的!告訴我,你在南宮家的日子是不是過得很不愉快?”
“不會呀。”她脫口而出。
“別瞞我了。”他臉色沉重。“我詳細看過每一份雜誌與報紙,我很清楚你跟南宮寒傲的婚姻全景迫於無奈之下。這麼一樁因為錢財糾紛而強牽起的婚姻,完全沒有愛情摻雜在其中,得不到幸福也是很自然的結局。”
“不,不是那樣的,事情跟你想象的不一樣。”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老是要替南宮寒傲說話。
“你在怕他?”
“怕?”有嗎?什麼時候?喔,想起來了,她的怕總來自看不見他的時候,她的怕總來自他吻她的時候,只不過這種害怕與餘匡濟所認定的畏懼其實是很不一樣,她要怎麼跟他解釋才能說得通……
“也難怪。”餘匡濟獨斷的事實認定,對她的處境深感義憤填膺。“你根本是被他所挾持,完完全全的身不由己,所以才在你爹地那一大筆債務的壓力下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對不對?”他反握她的手,不管她的目瞪口呆。“萱萱,雖然你飽受威脅,可是也不能任由你的未來被這麼控制住,你還這麼年輕,未來前程無可限量,如果你屈服在壓力下,會不甘心,會後悔的。”
“匡濟……”她好感動,也能感受到他在為她痛、在為她悲、在為她心焦和著急,可是事實上,她真的沒有過得那麼悽慘呀。“你想得太嚴重了,我的日子並沒有過得那麼慘呀。”
餘匡濟倏然止口,抬眼看她。
“沒那麼糟糕。”
“這樣……”他站起來,退了幾步。“那很對不起,是我太雞婆了,也許你過得真的很好,是我自己想象力太過豐富,妄自揣測,對不起。”撂下這話後轉身就走。
“匡濟,”萱萱拉住他。“你別生氣,我不是怪你雞婆,請你千萬別誤會,我只是,只是……”怎麼說嘛。“相信我,我絕對了解你的一番好意,只不過有些事情並非三言兩語說得通,我一下子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跟你解釋才好,總歸一句話,南宮寒傲並沒有欺負我,但同樣的,他也沒有愛……愛上我就是。”她道得哀怨。
“他不受你?”餘匡濟不解。“既然沒有愛,憑他的權勢、相貌,怎麼可能會允許自己去強娶你?這沒有道理?”那他是為了哪一樁理由而非娶下萱萱不可。
她一樣混亂。“也許我說得太武斷,也許我的形容辭不達意,但說實在的……我根本不瞭解南宮寒傲那個人,所以他到底愛不愛我,我也無從知道。”她愈說愈無力。
“你沒有直接問他?”
“沒有。”她氣餒。“我不知道怎麼開口?”
“不知道?”
“我也不想去問。”她有點賭氣。
半晌後,餘匡濟突然石破天驚地道:“我懂了。”
“你懂?”身為當事者的她都還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他會明白?
“萱萱,其實你們之間的癥結就在這個”愛“字上頭。”
“什麼什麼……”她立即慌了手腳。“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尤其在她認為是前任男朋友的面前居然談論這種事,簡直荒唐。
“你別慌,我沒有惡意。”這隻純潔的小白免,心中所思全部顯現在臉上。“現在的我沒有嫉妒、沒有忿怒,我有的只是心疼,你是個好女孩,該配得到一個好男人來疼惜你、照顧你,雖然我很想成為那個男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