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是和歌……”
博雅的表情好像是終於將鯁在喉嚨口的東西吞了下去一般。
“什麼? ”
“就是說,這是和歌啊。有道理。”
晴明白顧自地點頭稱讚。
“晴明,我可是莫名其妙呢。你再說明白點。”
也不知道聽見沒聽見,晴明勸慰博雅:“別急,等等。”
接著,他對如水說道:“如水法師,請你準備好紙、硯、筆墨,好嗎? ”
“是。”
如水也與博雅一樣莫名其妙。
他滿臉詫異,將晴明需要的東西放在他面前。
晴明神情明朗.研著墨。
“博雅,你有一種奇特的才能。你人概是帶著我這樣的人望塵莫及的東西,降生到這個世上來的呢。”
晴明一面磨墨一面說。
“才能? ”
“對呀。博雅的刁能,或者叫它‘咒’吧,相對於晴明我的‘咒’來說,不是正好成雙成對嗎?
如果沒有博雅這個咒的話,晴明這個咒就等於艱本不存在啊。”
晴明喜不自勝地說。
“晴明啊,你這麼說我當然很高興。可是我仍然莫名其妙。”
“別急,等等。”
晴明說著,放下墨,右手拿起擱在一旁的毛筆。
左手拿著紙,在上面揮亳疾書。
如水和博雅興味深長地看著。
“寫好啦。”
晴明放下筆,把紙攤在地板上。
然後,為了讓博雅和如水看清上面寫的東西,又把它上下顛倒過來。
上面墨汁未於,分明這樣寫著:
我本是歌人
宸遊四位身
花橘香永逝
苦憶欲消魂
“我看,差不多就是這樣吧。”晴明說道。
“喂喂,我看不懂嘛。晴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你看不懂嗎? ”
“我也看不懂。”如水說。
“我自己也沒有完全弄清楚。不過,大概只要弄明白這些,就算有了進一步揭開謎底的線索。”
“哎呀,晴明,我可一點也不明白。說話半吞半吐藏頭露尾,可是你的壞脾氣啊。別再拿糖作醋啦,痛痛快快抖出來吧。”
“我不是說丁,嗎,博雅,我也並沒有完全弄清楚。所以要等等。”
“等等? ”
“就看今夜吧。”
“今夜怎麼樣? ”
“大概那個女子還要來的吧。到時候,直接問她本人好了。”
“喂,晴明——”
“等等。”
晴明將視線從博雅移向如水:“如水法師,你有沒有在哪裡儲藏著灑?
我打算跟這位博雅一面對飲幾杯,一面等待那位女子到來。”
“酒倒不是沒有……”
“好極了。今宵我們大家姑且邊賞花邊喝酒.開懷痛飲一場怎麼樣? ”
“喂,晴明——”
“就這麼定啦,博雅。”
“喂! ”
“喝酒嘍! ”
“可是……”
“喝酒呀! ”
“呃,嗯。”
“那就喝吧。”
“嗯。”
事情就這麼定了。
三
與博雅推杯換盞間,夜幕降臨。
到底沒在正殿上喝。
他們是在位於正殿旁邊、看上去彷彿是草菴一般的小屋裡喝的。
如水就是用它當做寢室的。
進門處沒有鋪地板,還有一個鍋灶,可以煮飯燒菜。
在房間裡鋪有地板的地方,三人坐下來。
圍著地爐,放好圓坐墊,三人坐在上邊。
從這個鋪地板的房間,拉開門就可以直接進入正殿。
“這是供客人飲用的酒。”
如水說著,滴酒不曾沾唇。
喝酒的是晴明和博雅兩個人。
因為晴明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