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等人給什麼獎勵,這會兒劉氏好嘛,聞老夫人給還可以說是姑媽的關係,她得不到也就罷了,那聞四老爺呢,自己頭一個兒子都沒有獎勵,劉氏第二個兒子反而得到這樣的獎勵,會讓她不高興也很正常。
但再不高興,人家就是不給又能如何?也只能心下恨恨了。
當下看著劉氏的孩子,垂下眼瞼,擋住心中想法,想著,你們不仁,別怪我不義,非收拾了這孩子不可,看給你那麼多錢有什麼用!
劉氏生了孩子,除了各方有所表示外,劉氏自己不用說了,自然也很高興,並藉著洗三、滿月等機會,又狠颳了眾人一次皮。
在眾人高興的時候,丁麗萍卻有些焦急。
她雖忘記具體什麼日子糧價漲了,但她記得,這會兒該漲了,因為這會兒津州那邊該亂起來了才是,天下一亂,自然推動糧價上漲,但她每次派人打聽,都是說津州那邊雖然乾旱,但糧食充足,雖有區域性小亂,但並未大亂,所以那邊糧價是有點小漲,至於京城,由於一點都沒波及,糧價自然穩的很,雖有點小波動,但跟她想像中的狂漲,根本不是一回事,這點小波動,她要把糧食賣了,根本不賺的,因為她當時急著賣地,所以價格開的不高,再加上買糧囤積,中間也需要各種花費,比如倉庫費用、運輸費用、折損等,如果不賣的高一點,不但不賺,還要賠本,那樣她可真要拿聘禮還她孃的錢了。
看糧食漲價不厲害,丁麗萍沒法出手,讓她自然急了,這下就算劉氏生了兒子,她也沒心情高興了,畢竟,這可是攸關她身家財產的大事!所以每天爬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問糧價漲了沒,甚至一天幾問,都問的有些瘋魔了,讓那些她託著辦事的下人都覺得她太有些怪異了。
丁麗萍哪知道宗俊卿擺平了這場危機,讓她沒錢賺了呢?她還傻傻等著,以為自己記錯了,要過一段時間動亂才開始呢,結果越等,不但沒看到動亂,相反,京中本來漲了一點的糧價,因津州事態穩定,反而落回本來的水平,讓她嫌漲的低都沒法嫌了。
就在丁麗萍急的亂跳的時候,聞八郎——也就是丁麗萍這個新出爐的弟弟——的滿月宴到了。
但這時候,劉氏由於整天帶著孩子,所以發現孩子有點不對勁。
雖然還很小,但再小,正常的孩子,那表情眼神也該是靈動的,這孩子,這一個月來,都是一幅呆呆的樣子,別的孩子,要尿床了或要喝奶了,都會嚎上兩嗓子,但這孩子,根本沒反應,尿就尿了,餓了也沒什麼動靜,這讓劉氏不由慌了,想著自己兒子,不會是痴呆吧?……
人們的眼睛都是尖的,不光是劉氏注意到了這個現象,其實其他人也注意到了,於是滿月宴後不久,劉氏生了個痴兒的事便傳了出來。
“老奴仔細看過了,肯定是傻子,雙眼無神,肚子餓了都不會叫,不是傻子是什麼?”打探了好幾次有些確認的錢婆子這樣跟聞大夫人道。
聞大夫人聽錢婆子這樣說,不由幸災樂禍地一笑,道:“老太太不是寶貝的緊嗎?又是送銀子又是送東西,結果呢,哈哈,竟然是個傻子,這可真是打臉啊,打的啪啪啪的,不知道老太太覺不覺得臉上很疼。”
她一想到老太太的偏心就氣的胃疼,這會兒聽說了這麼大快人心的事,也難怪她會高興的笑起來了。
錢婆子也是會心一笑,道:“老太太要知道這事,肯定會氣的說不出話來。”
“那看來我們又有熱鬧可看了。”聞大夫人笑道:“我現在就指望著四房開心了,自從劉氏進門後,四房沒少鬧笑話。”
——以後她就會知道,四房不光鬧笑話的本事強,鬧醜聞連累府裡的本事也強,到時她還會不會有心情看熱鬧就不一定了。
大房在等著看笑話,四房這邊聞百翎房裡,卻有人有些憂慮,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投靠了劉氏的立夏。
“不會真是痴兒吧?要是痴兒,老太太只怕會生氣的。”立夏有些擔憂地道。
她好不容易投靠了這個大靠山——雖然不是大太太那種管家的,但,人家可是老太太的親侄女啊,在府裡的實際地位,其實比大太太還高呢,可不是大靠山——要是出了這檔子事,老太太一生氣,便是親侄女也不一定有用啊,到時這靠山只怕要靠不住了啊,那她豈不是白投靠了?所以也難怪她會擔憂了。
聞百翎淡淡地道:“目前還不能下定論,再過幾年,等孩子大了,看是什麼表現就知道了。”
她知道近親結婚,生出智障的機率高於非近親結婚,但也只是機率高,並不是說肯定就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