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的光芒。
察覺到臉上有些溼意,蘇桐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是淚水。
她還以為在兩人的事情上自己已經流不出眼淚了,原來這份感情不知何時已經入骨,哪怕傷及一分,自己也會痛及三分。
都說情到濃時情轉薄。
為何他們不是這樣呢,若真這樣,對大家來說或許將是最好的結果。
大門開啟的聲音傳來,蘇桐木然抬眸,視線模模糊糊,應該是媽回來了。
蘇啟蘭開啟門,抬頭看到站在視窗的蘇桐。因為有些遠,所以看不清神情,這幾天她沒跟小桐說過一句話,是因為心中實在是失望痛心。
自己的女兒,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蘇啟蘭走近,看了蘇桐一眼,本想移開卻被蘇桐臉上的表情嚇到。
“小桐,你怎麼了?!”
蘇桐轉過頭,媽肯跟她說話了,“媽,你回來了?”
“小桐,發生了什麼事?還是有什麼不舒服,快跟媽說?”
此時蘇桐臉色蒼白,眸中含著巨大的悲傷,就好像整個靈魂被人抽空了一樣。眼眶溼潤,淚水徘徊在眼眶裡,沒有掉下一滴。
“媽,我沒事啊,可能是窗外的雪飄進來了。”蘇桐笑得極美,可是帶著眼中的淚水,看起來透著無法言語的悲痛,“難怪覺得冷,我這就把窗戶關上。”
蘇桐將窗戶關上,轉身的時候手無意擦過自己的眼角。
—
郗家
經過幾天的照料後,郗蕭韶終於退了燒,只是依舊沒有醒過來。
段琴竹一直守在郗蕭韶身邊,生怕他再有半點意外。
郗凱國輕輕的推開門,不過幾天,自己的妻子整個人都憔悴了。
“琴竹,蕭韶還會沒事的,你先吃點東西。”
段琴竹搖搖頭,道:“我等蕭韶醒來,他現在一定很疼,我這個做媽的怎麼吃得下去。”說完,淚水又流了下來。
郗凱國摟住段琴竹道:“琴竹,醫生已經說了,蕭韶身上的傷大部分都是外傷,不會有事的。”
“我知道,”段琴竹拉著郗蕭韶的手,含淚哽咽道:“只是這孩子從小就怕疼,他怎麼忍下來。”
“凱國,我是他媽,我知道他一定很疼。”
郗凱國緊緊的摟住段琴竹,第一次知道自己懷中的妻子是這樣的羸弱,也需要別人的疼惜。
“會好的。”郗凱國說著,聲音也有些沙啞。
段琴竹拉著郗蕭韶的手,正緩和自己的情緒,卻察覺自己握住的手有些輕微的動作。
段琴竹連忙拉緊郗蕭韶的手,看著躺在床上的他,輕聲開口,“蕭韶”
郗蕭韶睜開眼,看到段琴竹正含著淚花看他。
微微一動,疼痛的感覺徹骨襲來。
“孩子,別動。”郗凱國連忙出聲,道:“爸給你喊連醫生進來。”
“不要,爸,我已經沒事了。”
自己的傷勢如何㊣(5),郗蕭韶還是能察覺出來的。
見段琴竹眼淚又開始掉,說不出話來,郗蕭韶扯著嘴角道:“媽,別哭,這真的沒什麼的,過幾天就好了。”
“恩”段琴竹點頭。
郗凱國拍了拍段琴竹,示意自己出去叫人進來。
郗凱國一走,郗蕭韶便微微用力拉過段琴竹的手,“媽,幫我一個忙。”
段琴竹雙手握住郗蕭韶的手,低聲微啞道:“你說,媽一定幫你。”
“媽,我想出去一趟。”
—
又過了一天,清晨,蘇桐起得很早。看到鏡子裡雙眼通紅微腫的自己,她不禁吐了吐舌頭,朝鏡子裡的人不屑的看了一眼。
洗把臉,將昨夜的痕跡用化妝品遮住,穿好衣服出門。
昨晚系主任給她打電話,要她今天去一趟學校,該來的總是逃不掉的。而且,今天也是她最後一次當助教去化工學院點名了。
以後應該都沒有機會站在講臺上了。
不過只要還能的那個一天助教,她就會做好自己應做的事。
287情到濃時情轉薄
無視學校裡那些異樣的目光,蘇桐一路走到化工學院,在吳教授上課之前,進去點名。
吳教授站在門口,聽到教室裡傳來的清脆女聲時,心中說不訝異是假的。這是最後一次了,她可以不來的。
蘇桐點著名,下面的學生目光大部分都是不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