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應,促成你跟練蘺見面,如果你確定練蘺仍然愛著你,就把她帶走吧!”
“我知道。”
曾文封一想到美人要再重新回到他的懷抱,就開心得想要仰天狂笑啊……
第八回
風軟軟地吹著,雲輕輕地飄,美好的天候,讓端木似的心情更加舒暢,腳步也更顯得輕快。
他心情好到親自上廚房監看廚師巧手烹調珍貴的養生魚湯,也不勞奴僕侍候,自個兒親自端著魚湯從廚房行過小徑,繞過迴廊,回到“飛霞院”寢室。
為了留下練蘺,他連王爺的尊傲都不放在心上,小心翼翼地幫她端來魚湯。
端木似進入寢房,先將魚湯擺在桌上,再走到床畔,看著仍然熟睡的練蘺。
這十多日來,練蘺一直在照料他,其實他的傷勢並沒有那麼嚴重,但他樂得裝虛弱,接受她的照顧,直到劍傷痊癒。
他用傷勢逼出她的柔軟心,留下她的腳步。
他把跟羅小芯的戀情做了澄清,她該會相信吧?
只是,練蘺的身子與心魂經過一件又一件的震撼,似乎是累壞了。
一個時辰前,端木似從床上起身時,練蘺居然無所覺,他發現練蘺坐在窗邊的太師椅上沉睡了去,他輕喚她卻喚不醒,儼然是累壞了,連他心疼地將她抱到床上休息,她依然沉睡沒醒。
端木似端詳她美麗的臉孔,微微笑了起來。這些日子她其實可以找機會離開王爺府的,但她卻留下來,是捨不得走,對吧?他因此大大地鬆了口氣,只是一想到他為了留下練蘺竟然如此的“委曲求全”,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他,端木似,是高高在上的平郡王,是不可一世的天之驕子,活到二十五歲,這世上沒有人敢冒犯他,唯獨練蘺例外。
所以練蘺會不會是他囂張太久後所遇上的“報應”?練蘺修理他,他卻拋不掉,麻煩的練蘺,他卻樂於把她鎖在身邊。
端木似坐在床邊,開始脫鞋,還直接躺在她身旁,與她同床。
“唔……”練蘺嚶嚀了聲。眼皮好沉重,不過軟軟的床鋪好舒服,教她直想往被窩裡頭鑽。
這些天來她用盡心力照顧著端木似,連幫他換藥時都擔心他的眉頭會皺起,她是這麼細心且用力地關心著端木似,只要他露出一丁點兒的不舒服,她就加倍地照料他。
其實這段時間她可以找機會走人的,但她卻留下,還是心甘情願地留下,一點走人的意念都沒有,甚至對他的種種懷疑也幾近消失。他強硬且不計手段的強留動作確實讓她動容,不再認為他只是想刁難她、報復她的惡棍。
再說,就算她走人,端木似還是有辦法找到她吧?
想到每回相見的狀況,真是不可思議,端木似總能在人群中看見她、捉住她。
他為什麼可以精密地掌握到她的行蹤?她不知道。就像是冥冥之中註定的天意,她就是要認命地和他在一起。
咦?床鋪好像輕輕地動了下,有人上了床,是誰?她是在作夢還是真的發生了?
慢慢地,感覺到身旁有一股溫熱的氣息,那是熟悉且安全好聞的男性氣味,是……
……端木似?!
嚇!練蘺倏地張開眼,側首,對上一雙深邃的黑眸。
真是他!“端木似,你怎麼睡在我身邊?”她輕呼,想坐起。
他的手臂立刻橫在她身上,壓制住了她,不讓她起身。
“我想睡就睡。”他答得理所當然。
練蘺動不了,也不動了,杏眸就這麼靜靜地端詳著他。他總是展現出王爺的霸傲之氣以及無理作風,可卻成功地將她留下了。
見她沉默了,端木似怕她誤會他又使計謀,連忙宣告著。“這次我可沒有用柔軟散強留你,是你太過疲憊了,我見你坐在椅子上不舒服,所以就抱你上床補眠。”
“是嗎?”她連被抱到床上都毫無感覺,分明是信任著他。
“我是好意。”他強調道。
“可是你直接爬上床,睡在我身邊,讓我名譽清白受到損傷,這也是好意?你不要以為這樣做就可以讓我死心塌地,只能跟著你。”練蘺提醒他別太自以為是。
“我當然不會這麼想,你並不是在乎世俗名節的女子,你向來自我,不理他人對你的評論,你是那樣的隨心所欲,只願顧及自己的情緒,我明白你的。不過話說回來,你對我也有認定,才會對我不設防,才會讓我靠近吧?”端木似可是把她看得很透徹。
她喉頭一梗,心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