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搖頭,道:”王……王爺至今仍是不願放棄追查’聖宮‘?“
“當然要查。”
“聖宮”是她最強大的依靠,無論如何他都要找到這神秘的地方,讓她沒有退路。“如果你說了‘聖宮’的位置,我答應饒你一命。”
“你不需要……不需要饒恕我,更休想從我口中聽到任何答案……你還是……還是殺了我吧,現在可是你殺我的最好機會,錯失這一次,下一回就換你倒黴了……”平郡王果然邪惡,淨想一些刁難她的伎倆,只是他的種種刁難對她無用,她有一顆堅毅的心。
“下一回,你認為我會留有機會讓你跑掉,再回頭對付我嗎?練蘺,你只要說出‘聖宮’所在,我不會折磨你,而且對你也有絕對的益處。我們可以談筆交易,傳聞‘聖宮’財寶難以計數,一旦我攻陷‘聖宮’,宮裡的財寶我讓你搬走一半。”他誘惑她。
她秀眉聳起。“你在說什麼笑話……”
“你不愛金銀珠寶?”
“殺了我比較乾脆。”只要她死,他的怨氣就會消失,也不會繼續找“聖宮”了。
他看著她決然的表情,她此刻明明只有待宰的分,而大部分的人不都是生命至上,為了保命、為了富貴榮華,什麼都願意做嗎?但她卻不怕死,施予利誘也無用,她的驕傲難以折下,他與她對陣總得敗得一塌糊塗,所以這一次也一樣束手無策嗎?
不!
“我不殺你,但我要把你放在我身邊,我活多久你就跟我多久,我不信你不說出全部的秘密。你就跟我一起出徵,前往南海吧!”端木似驀然決定道。
“你要帶我出海剿匪?你瘋了!”她不敢相信他竟有這種點子。
“出海剿匪可是一件苦差事,而且這個壞點子還是你弄出來的,那麼就由你隨我一同去嘗這苦果,共享同生共死的滋味吧!”
“同生共死?誰要與你同生共死啊?你該不會因為要出征嚇傻了,所以開始胡說八道吧?”練蘺被他這句話給嚇著了。
他不是嚇傻,而是要不到她的臣服,想殺她卻又殺不了手,在百般“無奈”之下,唯有將她綁在身邊,他才覺得心安。
端木似輕輕笑道:“一旦出征不順,就得一起葬身大海,這當然是同生共死。怎麼,你怕了?”
“怕?我怕什麼?”她想了想,也知道此刻受制於他,根本逃不了。“而且就算我不去,你也會強迫我上船吧?”練蘺諷道。他是不能違逆之人,而且跟他出海,至少不必惦記掛念,這次會被他所擒,不就是心軟之下的劫數嗎?就跟他去吧!
“很好。”他對她充滿讚賞。
“唔……”練離眼前的景物突然晃盪,她雙腳一軟,又往下栽倒,端木似眼捷手快地扶住她。
“先回床上休息,柔軟散的藥效未過。”對她的心疼又出現,端木似不得不承認自己根本做不出任何傷害她的事情來。
練蘺甩了下頭,意識到自己跌進他懷中,想要掙出,一仰首,見他的俊容居然就近在眼前,瞬間不舒服的回憶又襲上心間,她下意識地以右手搗住嘴唇。
端木似眼一眯。“你就是怕人家碰你的嘴唇?”該追問此事了,他要知道她掩唇的原因,再也不容許她迴避。
練蘺迷濛的焦距被他決斷的神情嚇回神,他俊逸的臉龐寫滿著探索的慾望。“什、什麼?你說什麼?”
殊不知,她愈逃避反而愈搔得他心癢難耐,這次誘引她現身,也就是想在出徵前弄清楚一切,那填滿胸臆的妒忌之情讓他難受到非要追問出答案來不可。
“你為什麼不讓人碰你的嘴唇?”他再問,一張俊容又慢慢地貼近她。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練蘺裝傻,她還以為他忘記了。
“不用再裝傻,我可沒有忘記你臉上的嫌惡以及深深的傷悲。”
“我不知道你在胡扯些什麼?”她努力地聚氣,轉身要逃,他反倒捉開她搗唇的手,教她大驚失色。
“你驚恐的背後一定有段故事,到底藏著什麼秘密?告訴我。”端木似擺明了不信她的話。
她杏眸圓瞠,他在猜她的感情故事。
“說啊!”捉住她皓腕的手一緊,道:“依你不畏不懼的個性,誰能讓你傷心、痛苦、懼怕?想必是一段椎心刺骨的傷害吧?”
“你別胡亂猜測。”她無力地道。
“你到底遇見過什麼事?告訴我。”
“沒有。”他的追問讓她想起被背叛的難受,五臟六腑又被狠狠地絞擰著,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