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大手就猛地捂住了他的嘴。滿是酒氣的嘴湊到了他的耳邊,大兵用粗糙的大手安撫著他,壓低聲音說道:“白小弟,都統大人要跑了,我們也要另謀生路了,你也快跑吧。”
姓白的小兵似乎早就料到會有這一日,當下也不驚慌,只是沉聲說道:“那嬰殿下怎麼辦?”
“這個時候了,誰還能顧得上他?”
老兵今年不過三十多歲,可是常年在大漠中行走,滿臉都是皺紋,他急切的說道:“就算我們保著他他也過不了雲格省,那裡可是西陵蘇水鏡管轄的地方。白小弟,在青沙口你救了我的命,我能為你做的也就是這些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有命的話他日再見。”
說罷,老兵轉身拉過早就準備好的戰馬,翻身就跳了上去。
“杜老哥!”
士兵站起身來,想要拉住老兵的馬韁,卻只聽得一聲響亮的馬嘶,再抬眼看去時,老兵的身影已經去的遠了。
整個大營一片混亂,到處都有士兵在整理行裝準備逃跑。士兵站在原地,緊緊的皺著眉,卻並沒有聽從那名杜老兵的建議馬上逃跑。
他早就知道,早就知道這一趟不會太平。
馮錫遙丟了青疆進貢給大華的貢品,彭元帥不會放過他,就算他將嬰殿下安全送回皇都也會被軍法處死,這一點誰都清楚,但是嶽將軍還是讓他護送嬰殿下,這裡面的意思,誰都明白。
聽說這一年來皇帝身體越來越不好,已經有兩個多月沒上朝,朝政都是烈武侯在把持,而政院宗相杜明南還是烈武侯的親家,青沙口的嶽將軍和西陵蘇水鏡更是杜明南的舊部……
士兵皺著眉,他早就知道,馮錫遙必會畏罪潛逃,沒有人會護送嬰殿下回京。就算嬰殿下僥倖不死在沙漠裡,也會在西陵關口被蘇水鏡的人所害。事後,所有的責任都會扣在逃跑的馮錫遙身上,而他們這些士兵,也不會有好下場。
逃離軍隊,害死皇子,哪一個都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他馮錫遙不怕,這滿軍的沙蠻子大兵不怕,可是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