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風光無限,實際上卻是將他禁錮在天逐王域,不得再回瀚陽。
李九青走後,烈武侯和杜明南全力插手瀚陽李氏的族長之爭,扶持傀儡,挑撥瀚陽內鬥。瀚陽李氏的家族勢力從新洗牌,各房正出子侄明爭暗鬥,死傷無數。然而,沒想到一番血雨腥風之後,名不見經傳的庶房之子李梁卻脫穎而出,成為瀚陽的新任太尉,掌管瀚陽軍政大權。
此人心智堅忍,性格沉著,雖然與長房不算和睦,但是卻極具眼光智慧。他看出淳于烈等人的陰謀,便與之虛與委蛇,拖延時間,收攏家族勢力。待到大局穩定之後,便和李九青遙遙呼應。至此以後,由安霽侯代表的瀚陽勢力,與烈武侯所代表的西陵勢力,隱隱在朝野中形成了掎角之勢。
而此刻,瀚陽太尉李梁,卻遇到了一件極棘手的事情。
“讓我看看。”
李梁此人,能在短短几年內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李氏旁支,成為如今統領整個瀚陽軍政大權的一品太尉,養氣功夫必然很好。可是此刻,看著少年那張鼻青臉腫的臉,他還是覺得眉心突跳,怒氣上湧。他斜著眼睛看了一眼護衛統領莊浩,淡淡道:“解釋。”
莊浩面色難看,正要猶豫著開口。卻聽那少年突然冷冷道:“我的事,不牢李太尉費心。”
李梁看著少年,嘴角牽起一個淡淡的笑來。他似乎是個很少笑的人,可是笑起來卻並不顯得生硬,卻也沒有絲毫暖意可言。只聽他也用同樣冷冷的音調說道:“記得你的身份,為了你活著,天逐每天都在死人。”
少年的眼睛突然一寒,斜斜的挑起來,惡狠狠的看著他,可是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告訴方羽山,讓他好好管教兒子!”
對莊浩說了一聲,李梁頭也不回的就出了方府大宅,門外有清脆的馬蹄聲響起。方子晏手握著茶杯,只聽嚓的一聲脆響,杯子就整個碎裂,瓷片劃破手指,有鮮紅色的血滴滴答答的流了出來。
聞訊趕來的方羽山見了大吃一驚,急忙揮退了跟著自己後面的侍從,臉色蒼白,明明是面對著自己的兒子,可是卻滿臉卑微和緊張的神色。想要開口,卻仍舊不知該如何措辭,最後只是緊張的說道:“你、你怎麼樣了?怎麼傷的這樣嚴重?誰傷的你?”
方子晏一句話也不說,胸口一起一伏,漸漸平穩,漸漸閉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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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後,天逐王域傳來訊息,皇儲嬰殿下在練武房被烈武侯的孫子毒打,若不是李九青大人及時趕到,差點就在大庭廣眾之下鑽了那還不到十歲的小子的褲襠。這則醜聞在有心人的傳播下,迅速傳遍整個大華。一時之間,大華皇室的軟弱再次赤*裸裸的被攤在世人之前,夏諸嬰也再次成為了整個天逐的笑柄。
茶樓裡,販夫走卒競相談論,言語間那份毫不掩飾的輕蔑,更是絲毫不做掩飾。
“聽說璟殿下在尚野又和東越人大幹一場,以兩萬大勝對方五萬人,真是天縱英才啊!”
“比起這位嬰殿下,璟殿下真是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強有什麼辦法,嬰殿下是先帝爺的兒子,那可是正宗嫡出。如今的皇帝是先帝爺的叔叔,只是代任,只等小儲君一成年就要退位了。璟殿下是當今皇上的兒子,就算再出類拔萃,也比不得人家。”
“那也不一定,有武侯爺在,鹿死誰手還說不準呢。要知道,當今皇上那可是武侯爺扶上去的。”
“你可別忘了,如今朝廷上,除了武侯爺,還有安霽侯。那嬰殿下,可是他當年救回來的,有他在,就算那是一頭蠢驢,也輕易死不了。”
天高皇帝遠,這種在天逐王域只要隨便說一句就能以妄議朝政的罪名拘捕起來的話題,在這裡卻是隨處可聞。百姓們飯桌之上,總是喜歡對朝野上的大人物評頭論足一番,一個新鮮的話題,往往比半斤牛肉還要下飯。
莊浩眉頭緊鎖,氣的臉色發青,幾次忍不住想要呵斥下面的那些人,走到方子晏面前,皺著眉沉聲說道:“少主人,我們走吧。”
方子晏正在吃飯,一桌小菜精緻漂亮,香氣濃郁,可是他卻沒動幾筷子。一雙劍眉緊緊的擰著,一看就知他此刻的心情非常不好。
“少主人,別聽那些人胡說八道。”
方子晏低著頭,低低的說“哪裡是胡說八道?”
莊浩話音一滯,就聽方子晏繼續說道:“軟弱、捱揍,還要鑽人家褲襠。安霽侯真是有心了,真不知道他下個月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啪”的一聲,方子晏一把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