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釋懷。
“我們並沒有為任何人做嫁衣。”
晏烏陶淡淡說道,燈光照在他的臉上,恍的他鬢髮斑白,一片銀光。似乎也在說著,這位老人已經不再年輕了。
“我們這是為自己鋪路。”
西涼葉氏,太強大,太不正常了。
而且,不同於大華的那些頑固死硬派,對於西涼葉氏到底對大華是奸是忠,晏烏陶有自己的一番定論。
“淳于烈禍害大華這麼多年,是個難得的人才,如今大越局勢仍舊不穩,我怎麼捨得讓他這麼輕易就被人扳倒?”
晏烏陶揮筆寫就一封書信,遞給柳鏡說道:“告訴狄兒,一切按計劃行事。”
月圓星稀,信鴿飛走了,又飛了回來。
瀚陽的大雪已經停了幾日,可是天氣卻越發的冷。小舟坐在書房裡,一掃平日裡的嬉笑玩鬧之色。三虎坐在一旁,沉聲說道:“小舟,我不明白,既然我們想要爬上北越那條船,為什麼你還敢這麼胡鬧。”
小舟聞言靜靜一笑,低著頭,手指隨意的輕撥了兩顆算珠:“不胡鬧,他們怎麼敢把這麼大一筆生意交給我?”
三虎眉頭一皺,靜靜沉思了起來。
她縱然本質上是個有點瘋狂的人,但是對於街頭霸王的行徑,卻並非外人想象中的那麼熱衷。
當天如果不是無意中看到站在人群中穿著北越朝覲緞的晏七,也許她只是帶著人嚇唬嚇唬張惟良,吵幾句嘴就了事了。當天晚上,更不會演上那麼誇張的一出。
西涼要壯大,西涼錢莊要掌握大華貨幣,壟斷一國商貿。這一點朝廷當然不同意,淳于烈手掌戶部,卻無錢無糧,當然也欲圖翻盤。北越多年來被葉氏鉗制,極大的剋扣鹽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