泫雲還在床上躺著,便倒了一杯清水,為了他服下了藥,又給他按摩了會穴道。
看著他那因為生病而變得極差的臉色,不由得嘆了口氣,原本倒是個模樣英俊的人,這一病倒憔悴了不少,今日見了大老爺、二老爺、二爺和三爺,頓時間覺得這家人血統真的好,男人個個模樣英俊,心想要不是這病磨得他命都快去了,絕對也是個帥哥。
邱如墨輕撫著薛泫雲面頰,心想這就是她這輩子的夫君,便不由得寬了心,要是肥頭大耳或者歪瓜裂棗的男人,那可絕對是讓她不如死了再投一次胎得了。
幫薛泫雲理好衣衫,蓋上被子的時候,視線落在床上擱著的元帕上,真想咬破手指將血滴在上面,可惜這種笨辦法肯定會被床上這位大爺識破,想想也不靠譜,便也作罷了。
大清早起來有些累,畢竟見了老太君公公婆婆自然緊張了些,回來後便不由得鬆了口氣,看來第一關算是過了,第二關就是薛泫雲這條命怎麼被她救活了。
最難的自然是喂藥了,估計過兩天他便能醒了,到時候該怎麼辦?邱如墨犯難地看著手中的膠囊,坐在這裡也不是辦法,吃了藥還得喂他喝些粥墊墊肚子,起了身,帶著丫鬟迎春、迎秋去了後院的小廚房,讓迎春取黨參濃煎取汁,她自己親手洗米,用百合;粳米同煮成粥,再將那黨參汁配著冰糖調入粥內。
她試了試味道,甜而不膩,清淡爽口,能補脾益氣;潤肺止咳,看能不能緩一緩他那止不住的咳嗽。讓迎春盛了一碗端進屋,她又吩咐迎秋讓大廚房燉碗鵪鶉百合湯給大爺晚些時候喝。
邱如墨用手帕抹了抹手,便向裡屋走去,進了屋給大爺餵了粥後,便然迎春她們先行出去,她睏倦得很,脫了吉服便躺進床內側睡了,頭沾了枕頭的邊,睡著睡著,便不由自主地依偎在薛泫雲的懷內,額頭抵著他的面頰睡得極沉。
薛泫雲張開了眼,頭還是有些痛,喉嚨裡癢癢的讓他忍不住連聲咳嗽著,只感覺喉間有痰。
他撐著起身想要叫人拿痰盂來,卻發現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不曾見過的女子,她依偎在自己身側呼吸平穩地沉睡著。
3。立威
只見那眼角微微上翹的丹鳳眼閉著,卻似有似無地流露出一抹與生俱來的媚意,長長如扇貝般的婕羽時不時輕顫著,似乎睡得不太安穩,順著那小巧的鼻樑看下去,那櫻桃小嘴色澤粉嫩,讓人不由得想一嘗芳澤,下巴或許是因為她的清瘦尖尖的,整個臉型卻是個標準的瓜子臉。
薛泫雲開始回想自己什麼時候收了一個模樣如此花容月貌的姨太?自從他病了後,便整個人像是被抽了力勁般,沒了生氣,渾渾噩噩地過著每一天,神智也不是很清醒。
伸手輕柔地撫摸了下她水嫩的肌膚,薛泫雲不由得露出一抹淺笑,正準備喚人進來伺候,懷內的邱如墨便迷迷糊糊地醒了,那婕羽顫了顫,一雙丹鳳眼微微張開,一雙瞳色極淺彷彿蒙著煙雨般的水潤眸對上他那深邃的黑眸,先是顯露出朦朧惺忪之色,再瞬變為一抹詫異。
邱如墨本來睡得極沉,只感覺有什麼拂面而過,迷迷濛濛地醒來,結果一睜開眼便對上薛泫雲那雙彷彿能攝人心魂的黑眸,只感覺整個似乎被吸引了過去一般,明明臉色還是那般的差,但是醒過來的他給人一種無法移目的特殊之感,彷彿是與生俱來的氣質,他像是天生便不容人忽視的人,吸引著邱如墨的視線。
痴看了許久,邱如墨才幡然醒悟自己居然傻乎乎地看著一個男人看了這麼久,不由得雙頰報赧,白芷的肌膚上浮現出一抹誘人的嫣紅:“大爺您醒了?感覺怎麼樣?”
薛泫雲正準備說些什麼,只不過被接連的咳嗽聲止住了。
邱如墨一聽這咳聲便知道他喉內有痰,忙從薛泫雲身上爬了過去,下了床,取了痰盂遞到床邊,扶起他的身子輕輕拍著他的後背。
薛泫雲咳出了痰,邱如墨便扶他躺下去倒了杯水給他漱口,對外面候著的丫鬟喚道:“迎春,快來,大爺醒了。”
在外面的迎春和迎秋一聽,忙推門進了屋,見到氣色好了不少的大爺,迎春歡喜地奔了出去叫大夫。
邱如墨忙叫迎秋去盛碗鵪鶉百合湯給薛泫雲喝,她扶著泫雲的身子,小手在他胸口上輕撫著,幫他理順著氣息。
薛泫雲這才張口問道:“你是何人?”
邱如墨有些茫然地盯著薛泫雲看去,他竟然不曉得自己是誰?不由得啞然失笑地看了他半晌功夫,待迎秋端著鵪鶉百合湯進來,她才一邊喂著他喝湯,一邊淡淡地說道:“妾身邱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