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兒怒極,想也不想便去推那幾個執棍的下人,邊推邊吼道:“走開!誰讓你打的,住手聽到沒有!”
聞言,執棍的下人不僅沒有停手,反而打得更快更重,邊上另有一人更是伸手將夏兒推開去。
“這位姑娘不要多管閒事,我莫家的事還輪不到外人來管!”
夏兒一看,推她的人竟然是秦七,這個一向慢慢悠悠,表情總有些呆反應總有些慢的莫天的跟班。
“你怎麼這麼說!再打下去就要把阿生打死了,你怎麼這麼冷血無情!”夏兒被懷月扶住,大力的抓著掙不開身,否則她真想上前好好打這個秦七一頓,怎麼可以說出這麼冷血無情的話。
秦七不為所動,冷冷的看著夏兒,寒聲道:“只是一個下人而已,打死便打死了,做下人的就要明白一個道理,主子便是主子,讓主子不高興了,主子讓你死你便要死!”
“……”夏兒聽得心中一涼,這個世界不是現代,他說的都是天經地義的事,叫她如此反駁,怎麼反駁。
再看莫天,他就站在那裡看著棍子一下一下的打下去,將一個好好的人,一直伺候著他的人打得血肉模糊。
“懷月,救救阿生!救他!”
突然夏兒抓住了懷月的手,彷彿抓住了最後一點希望。莫家號稱南半城,能與他對抗的也唯有有北半城之稱的懷月了。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懷月擁緊了她,無奈搖頭:“夏兒,不是我不想救,這種情況下莫天根本不會聽我的!”
夏兒快要絕望了,那邊阿生已經被打得暈了過去,不知生死。
“不要,我一定要救他!”
身體裡突然湧出一股勇氣,她竟一把推開了懷月,看到地上有一根竹杆想也不想便抓了起來,向那幾個下人衝了過去。
“夏兒!”懷月一驚,想也不想掠了過去,伸手在她的暈穴上一點。
“不要……”
夏兒手指一鬆,竹杆不由自主的落了下去,眼前一黑,驚怒的倒了下去。
阿生的死訊
“阿生!”
夏兒驚叫一聲從床上跳坐起來,額上滿滿的一頭汗。
“姑娘您醒了!”守在房中的婢女立刻被的聲音引了過來,扶了她在床上坐好。
被懷月點暈前的情景再次進入腦中,夏兒一把抓住婢女的手腕道:“懷月呢?我睡了多久了?”
婢女回道:“主子正在用飯,姑娘您已經睡了半天了。”
“半天了!”
夏兒頹然的放了手。
過了這麼久,什麼事情要發生都發生了,她再想阻止也太不及。
“你出去吧。”
夏兒揮揮手,心裡突然覺得異常無力。她怎麼這麼沒用,連阿生也救不了。
“不行,我得去問問懷月後來阿生到底怎麼樣了!”
一想,夏兒又坐不住了,坐床上跳起來就要往外跑。
“姑娘,等等!您需要休息,主子交待您不能下床!”婢女被她嚇了一跳,跟在她的身後追了過來。
夏兒才不聽那個婢女的話呢,她想跑一個小小的婢女還能阻了她?
她一把推開婢女,抬腿就往屋外跑。
門吱呀一聲,一身白色的懷月從外面走了進來。
“這麼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哪啊?”懷月抬手扶住與他差點撞個滿懷的夏兒,掛著一臉淡淡的笑意。
夏兒從他懷裡抬起頭來,想也不想的道:“懷月,阿生怎樣了?”
“阿生……”懷月沉吟,眼神閃躲。
“怎麼樣了?”夏兒睜大了眼一臉急色。
懷月不忍的看著她,嘆了一口氣將她推開,道:“阿生死了。”
“……死了?”夏兒眨了眨眼,臉色突然之意變得僵硬,“你開玩笑的吧?”
“夏兒,是真的,你……別太難過了。”懷月一雙如點漆般的眸中閃過一絲悲色,別的安慰的話卻也說不出口。
“不!不可能的!”夏兒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認識的莫天不是那樣的人,他雖然愛玩愛亂髮花,又很有少爺的做派,但他真的不是會動不動就打死下人的人啊,看多寶樓裡的婢女,個個都對他沒大沒小的,他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打死人。“莫天不會打死阿生的,他不是那樣的人,真的不是!”
懷月看著她,還是忍不住上前擁她入懷,她的無措、慌亂和害怕,他都看在眼裡。
“莫天是少爺,他生氣失了分寸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