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
她猶豫一下道:“何奇石說如果我把孩子的事情洩露出去,孩子就會有危險。”
“他竟然拿孩子來要挾你?”我非常生氣。
“不……我感覺他不是這個意思。似乎是,他害怕別人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好像孩子會真有什麼危險。”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我們倆百思不得其解。於是我答應她這事只跟沈默一個人講,不告訴其他人。
我想起她之前給我的那張休書,因為一直和我最大額的銀票放在一起,所以雖然經歷了這麼多風波,居然奇蹟般的儲存完好。我拿出來遞給她。她看了看,嘴角泛起一個苦笑,撕碎了它。我怕她想不開,連連勸慰她,要她為了孩子好好活下去。她握著我的手說:“自從去年妹妹和兩位公子救了我們母子的命,我就沒想過再做傻事。我相信信兒一定會回到我的身邊。”
“從去年到現在,你吃了不少苦吧?”
她秀目一暗:“多虧師太們照顧我。他……他也來看過我幾次。”
“他還是對你……”
她沉默一會兒:“他還是不相信我的父母。去年你點醒我以後,我就開始調查這件事情。當初我因為羞憤一心求死,遣散了我們趙家所有的僕役。後來為了查明真相,我又一個個去找他們。最後現了一個可疑的線索。”
一想到她拖著懷有身孕的身子賣力地奔走,我心中湧起感嘆,看來這個貌似柔弱的女子,真有一股堅韌的勁頭。“是什麼線索?”
“據一個家僕說,何家事的前一晚,我們趙家曾經到過一個不之客。那人與我爹打鬥了一番,最後中了我爹的‘太乙旋風’而敗走。因為當時是深夜且時間不長,故沒什麼其他人知道。後來爹爹也沒跟家裡人說,那個僕人是半夜起夜的時候無意中看到的。”
“哦?這件事情到底跟何趙兩家的事情有沒有關係呢?”我摸摸下巴,“也許只是江湖尋仇或者是來比試武功的?”
“我爹爹退隱江湖已經很多年了,按說應該不是來比武的吧。如果是仇家的話,我爹應該會跟家裡人講的。不過江湖上的事情不好說,我也不太明白。”
“那你跟何奇石講過嗎?”
“講過。他不以為然,覺得只是有人來找我爹比試武功,技不如人敗走而已。”
我琢磨著,這真是一個巧合嗎?
帶著芸孃的希翼,我告別了她,和姬念麟繼續上路。
荒郊野外,老戲碼上演。不過這次出現的不是黑衣人,而是一群著裝並不統一、外貌各異的山賊。他們人數眾多,竟然有二三十人。這麼多人對付我們兩個,也太抬舉我們了,不過我猜更有可能的是他們好久沒碰到生意了。
姬念麟聽完“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的經典句子後,精神為之一振,好似這些天的日子百無聊賴終於碰到一件新鮮事一樣。他精神抖擻地拍馬衝向山賊,不忘叮囑我一聲:“你先走,前面等我。”
眼瞅著幾個山賊向我衝來,我忙答應了,打馬離開。好不容易狂奔一通,甩掉了後面的幾個毛賊。我到前面的路口等了他兩個時辰,都沒看見他。後來天色黑了下來,想一想既然柏汐雲敢讓他貼身保護我,他的功夫應該不弱,我就找了個農家投宿,打算第二天再說。
經過一番奔逃,身上已是灰塵僕僕。倒黴的是我的包袱不知何時給跑丟了。而投宿的人家的男主人身材魁梧,衣服我穿不了,就只好找他的妻子要了一套衣服。那婦人見我摸出一塊碎銀給她,連忙從箱子底翻出一套粗布衣裳,還算齊整比較新。第二天她幫我梳頭,沒有飾,她就給我挽上一塊淡雅的布巾,再插上一朵新鮮的梔子花,活脫脫一個鄉村少女。我在水盆裡照照,感覺挺新鮮的。
再次上路,我騎馬慢慢徘徊。是回去找那猴子呢,還是再等他幾個時辰,或者是直接去慕容山莊會合?反正他有金紋蝶可以找到我。
夏日的太陽清早就有些曬了。我摸出把摺扇當太陽傘。正慢慢前行,忽然身後傳來馬蹄聲。還沒等我回頭,幾個人已經從我身邊衝了過去。但是過了十來米他們卻停下了,折身返回來。
我看清那幾人,囧了,居然是司徒靖、朗飛等人。冤家路窄!
司徒靖騎著馬慢慢踱過來,看著他越來越近,我的心越來越緊。怎麼辦?逃?肯定跑不贏。那麼,還是訊號彈吧,我把手伸到腰間。司徒靖到了我的跟前,他看看我頭頂的摺扇,拱手微笑:“姑娘可是……啞姑?”
啞姑?我一愣。他不喊我秦芷萱,幹嘛說我是啞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