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一對對的情侶,很浪漫的樣子。”
如果是跟你在一起,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是很浪漫的啊。
睿陽無心看外面的風景,只是痴痴地看著夏君傑,他的眼睛,他的笑,他溫柔的聲音……覺得自己越來越墜入到一種無法控制的境地裡去了。
夏君傑覺察了他的眼神,把自己的手蓋在他手上,輕聲地問:“為什麼這樣看著我,愛上我了嗎?”
“我不知道……”睿陽傻傻地說,“我真的不知道……”
“那好,”夏君傑把手抽回來,微笑著說,“我再給你一點時間去猶豫吧。”
服務生把前湯端了上來,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這頓飯吃得遠比上一頓愉快,雖然睿陽在吃濃湯裡的酥皮的時候濺了一些出來,還把色拉醬給倒得多了一些,甚至把牛排上面配菜的檸檬片給生吞了下去,但是總體來說,沒有出什麼大錯。牛排的味道非常好,他開始喜歡西餐了。
最後送上來的是巧克力冰淇淋,濃郁的香味在嘴裡彌散開來的時候,睿陽心滿意足地嘆了一口氣,也學著夏君傑的樣子把身子向後靠在椅子背上,舒適地坐著。
這時候一個穿著白色衣服,戴著誇張的白色高帽子的身影迅速穿過大廳走向這裡,夏君傑苦笑了一下,也站起身來:“好久不見了,保羅。”
那個人熱情地伸開雙臂抱住夏君傑,從嘴裡吐出一連串的音節,都是睿陽聽不懂的,他猜,那大概就是法語了吧。
“不不不,保羅,我不懂法語。”夏君傑搖著頭,微笑著說。
那個中年人很明顯地不滿了,又用法語開始急速地說著什麼,睿陽傻傻地聽著,只覺得他的發音很奇怪,但是確實象音樂一樣地動聽。(捧捧法語吧,我的表姐就是學法語的。)
夏君傑一直在搖頭,很有禮貌,但是很堅持:“保羅,我是中國人,你也懂中文,如果想和我交談,請用中文。”
叫保羅的男人悻悻地說了句什麼,換成相當流利的中文:“夏,你今天是怎麼了?先是居然點了那麼沒文化的套餐,接著又是拒絕說法語,你知道,現在找到一個能和我說話的人太難了。”
“很誇張,保羅,據我所知,來這家餐廳的人或多或少都會說幾句法語,其中不乏有會家。”
保羅輕蔑地在鼻子裡‘哼’了一聲:“那些人說的,不是我偉大的母語。”
“你們法蘭西人一向為自己的文化而驕傲。”夏君傑臉上的微笑告訴對方,他實際上說的並不是讚美之辭。
“啊,那是當然的,世界上還有什麼能比我們偉大的祖國更具有……”他又說了一句法語。
“看得出來,你很為你們的民族而驕傲。”夏君傑不慌不忙地說,“可是我始終不明白,為什麼你的選單上標的還是美圓。”
他的話換來了狠狠一瞥,保羅嘀咕著:“該死的!你總是知道哪裡是人的弱點。”
“我是一個商人,如此而已。”夏君傑伸出手,“我來為你介紹,我的朋友,小陽,來和保羅打個招呼,小陽,他是這裡的主廚,老闆的弟弟。”
睿陽怯生生地站起來,勉強說了句‘你好’。保羅上下打量他的目光使他恨不能躲到夏君傑身後去。
“很高興認識你,小可愛。”保羅熱情地伸開手企圖給他一個擁抱或者更甚與此的什麼,“如果你對這個傲慢虛偽的男人厭倦了,來找我,你知道我的身邊永遠有你的位置。”
夏君傑比他還快地把睿陽拉到一邊,笑著警告:“別這樣,保羅,你會把我的夜晚弄糟的。”
“可是。”保羅不甘心地眨眨眼睛,“在浪漫的法蘭西,這是再正常不過的見面禮。”
“我相信,但是這是在中國,而中國的男孩子更保守一些。”夏君傑伸手,“我相信你已經來盡了和一個朋友打招呼的責任,現在,難道廚房裡沒有什麼事可以等著你回去嗎?”
保羅很不甘心的樣子走了,臨走時還對睿陽報以熱情的一瞥。
夏君傑拉著睿陽坐下,安慰他:“別理他,法國人就是這樣。”
“你,你去過法國嗎?”睿陽疑惑地問,他怎麼從來都沒聽人說過。
“有那麼一段時間,那對你重要嗎?小陽?”夏君傑詢問。
“不,當然不!”睿陽開心地笑著,夏君傑就是夏君傑,他在什麼地方出生,什麼地方長大,有什麼關係呢。
他毫不拘束地伸個懶腰:“飯吃完了,我們可以走了嗎?這一次你想去哪裡?還是上次的賓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