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弦這是為了隱藏身份,洛州畢竟是楚鳳寧的地盤,肯定有楚鳳寧的人,而且她這個王妃還丟了,還不派著人尋找,而此時他們身處鬧市卻不見官兵搜尋的情況,她猜想寧王府的人並沒有將她被人劫走這件事透露出來,一可能是對這位宇文公子的信任,二可能是不想讓寧王府的事擴大到這個洛州城都知道,三嘛,還有一個可能就是對她這個王妃絲毫不在意,不管死活。
蘇煙染覺得最後一種有一定的可能性,但是她還是比較相信楚鳳寧的為人的,要是真得不管她的死活,大可不必派個暗衛在她的身邊,她也想知道在楚鳳寧那裡是不是有些分量,所以她選擇了男童的衣服,幫著這位宇文公子一起隱藏身份。
宇文弦吃了包子,嚐到了味道,覺得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難吃,再瞥一眼蘇煙染,見她並沒有看他,他咳了一聲,道:“看你吃了這麼多,本公子給你分擔掉一些。”
蘇煙染對著豆漿翻了個白眼,他這是騙哪門子小孩子的鬼話。
“我吃得下,不需要你分擔,你分擔了,我就吃不飽了。”
宇文弦一噎,差點沒被才嚥到喉嚨口的包子給噎死,順手拿起了桌上的豆漿,大口的喝了好幾口,才將包子嚥下了肚,順了氣。
“你怎麼可以吃得下這麼多,吃撐了可是不好,吃壞肚子我肯定不帶你去看大夫,快點吃,趕緊吃完了我們該回去了。”宇文弦口氣不善,很是不爽的說道,這是從昨晚到現在的所有憋屈所致,他居然被一個蘇煙染這一小屁話指使來指使去,而他居然還真得很是聽話的鞍前馬後。
蘇煙染繼續慢條斯理的一勺一勺的舀著豆漿來喝,對宇文弦絲毫沒搭理,楚鳳寧除去今日還有九日才回來,不知道他回來知道她丟了會是個什麼樣子?
宇文弦見蘇煙染吃的慢條斯理,積聚起來的怒氣一下子就洩了,對著一個她這麼個小孩,他還真得生不起來,若是跟一個孩子置氣,顯得他多沒容人之量,有損英明,所以他也跟著蘇煙染的節奏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點。
回到小別院,老婦人正將漿洗好的衣服掛起來,看著一身男童袍子的蘇煙染,一時間差點沒認出來,看了好一會兒才知道這是昨晚被帶回來的那個小女孩,而看到宇文弦她面色一變,喝道:“你是誰?”
老婦人的手摸到了木盆裡的搗衣棍,一副戒備的樣子看著兩人。
宇文弦這才想起自己還帶著人皮面具,這個老婦人只是他請來看看院子的,之前也沒注意這麼多,暗自懊惱,只道:“我是小染的哥哥,方才出門遇到了你家主子,你家主子有事要過幾天才回來,讓我和小染在這裡等他幾天。”
因為宇文弦在這裡就買房子僱傭老婦人的時候來過一次,後來一次就是昨日了,對於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主子,老婦人覺得不說一聲又離開是很可能的事,頓時就沒了防備,反正在這個院子裡,除了她一個老婆子,和她藏在灶臺神底下的幾十兩銀子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這裡沒有什麼可以讓人圖的。
進了房間,蘇煙染望著宇文弦,對於他會知道她的名字她一點都不奇怪。
“宇文公子,既然你知道我的閨名,那你的名字呢?來而不往非禮也,你是不是也應該告訴我……”
“你怎麼知道我姓宇文?”宇文弦聽到蘇煙染稱呼他為宇文公子,吃驚的張大了嘴,他沒有告訴過她他的名字,更是連姓也沒有告訴過她,她怎麼知道他的信?
宇文弦露出這麼一副驚恐的樣子來,蘇煙染真得不知道該用什麼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不就是一個姓嗎?要這麼驚訝嗎?她還知道雲蒼國的國姓是楚呢……真是的,大驚小怪成這樣。
“昨天暗衛喊你時聽到的……”蘇煙染不吝告訴他,免得他一驚一乍的。
“是阿三說的啊……”宇文弦想起暗衛阿三進門的時候的確喊了他一聲,也就沒那麼的驚訝了。
阿三?這名字……好可憐的暗衛。
“宇文,單名一個弦字?”
“遊手好閒的閒?”
“……”宇文弦臉色微僵,解釋道:“琴絃的弦。”
“……”蘇煙染很懷疑這位宇文弦公子是不是因為腦子缺根弦,所以才在名字裡加了個弦字來互補一下?
蘇煙染轉身準備走出房間,卻被宇文弦拉住了小胳膊,厲聲問道:“你去哪裡?”
“我說了我不會走就不會走,”蘇煙染湊近了宇文弦,甜的發膩的嗲嗲說道:“宇文哥哥,你抓的人家好痛啊~”
宇文弦立即鬆開了手,這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