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護主心切的份上,蘇煙染才不會給她說這麼多。
看到宇文箏這模樣,雖然病情是嚴重,但是卻是她自己沒有想好的心,也就是說她自己本來就是一心求死,自己糟踐的,心情對病情很重要,她鬱結在心,久病沉痾難愈。
雖然不知道這幾年宇文箏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蘇煙染就是站在了宇文箏這一邊,就算她是作奸犯科了,她還是照樣會救她,當然她也沒想這麼多。
藥丸入口即化,宇文箏只覺得一陣苦味滑進了喉嚨,已經被藥物浸染的味覺對這點苦澀是渾然不在意,這個囂張而霸道的女聲是陌生的,但是語氣雖不好,她卻是聽出了其中還是有善意在裡面的,刀子嘴豆腐心。
抬了抬眼皮,眯眼看到近在面前的女子,一張妍麗的容顏,望著她的眼神頗是憤怒,她好像並不認識眼前的女子,她又怎麼會對自己憤怒?
宇文箏出聲喚了自己的侍女,“衣芩……”只是聲音依舊是那樣費力的虛弱。
“小姐……”聽到宇文箏叫她,衣芩拉著宇文箏的手,哽咽,哭泣。
“人還沒死,你就哭喪,是不是巴不得你家小姐早點死!”蘇煙染受不了哭哭啼啼,低聲喝道,“要哭一邊去,哭的人心煩。”
衣芩人一個機靈,哭聲戛然而止,略帶驚恐的看著蘇煙染。
脾氣如此惡劣,暴躁,出口惡言的人還是那個嬌俏可人有禮的女子嗎?是不是一下子換了個人了?簡直判若兩人……
趙隆驚訝之餘,還是有些理智的上前雙手作揖,這位水小姐是沒有惡意的,看剛才的把脈和藥丸,可能水小姐真的有辦法救三小姐。
“水小姐,你是不是有辦法救三小姐?不管您有什麼要求,趙某都盡力為你滿足,求求你救救三小姐。”趙隆懇求道,終是一分希望,就不能放棄。
趙隆說著就跪拜了下來,而其餘幾人也瞬間看清了形勢,都紛紛跪了下來,“求水小姐救救三小姐。”
蘇煙染滿頭黑線,她最討厭人動不動就跪的,雖然習慣了幾年但是現在換了個環境,她還只是個普通人而已,被這麼幾個可以當爹的大老爺們齊齊跪拜。
“我是大夫。”蘇煙染沉聲道。
半路出家學中醫,之前在島上就是看看傷風感冒頭疼腦熱的,其餘的大病還沒有真正實踐的看過,但是她有個靠譜的師傅,她的腦袋瓜子也算是靈光的,師傅是傾囊相授,她也算是學有所成,師傅教的本事學的沒有十成,七七八八還是有的。
雖然不知道其他大夫是怎樣看待宇文箏的病情的,但是在她看來雖然是病情嚴重,行將就木,但是還是沒有致命,她有把握救她,就算真的要死了,她也一定要弄出點把握來救活她,因為她是宇文箏。
趙隆幾人聽蘇煙染給了這樣一個答案,頓時就懂了她的意思——她會救三小姐的。
這麼多大夫看過來,沒有一個說是有把握救好三小姐的,最多的就是搖頭嘆息,可是看水小姐的樣子倒是胸有成竹的。
趙隆暗喜,他這一次算是給順路順回來了一個寶,三小姐的病情有望痊癒,少爺也能少一分煩惱。
宇文箏的體力有限,剛才已經是一副即將要死去的模樣,蘇煙染一顆凝神丸喂下去,給她補氣凝神,這麼幾乎話的時間,她又體力告竭,昏了過去。
衣芩嚇了一跳,大呼了一聲小姐。
蘇煙染的手還搭在宇文箏的手脈之上,沒有鬆開,聽得衣芩大聲叫喚,“閉嘴,她只是睡過去了。”
有個晏霖在她腦子裡嘀嘀咕咕就算了,現在外邊的人還這麼吵,這是要讓她神經衰弱啊。
聽得蘇煙染這麼一說,本來和衣芩以為宇文箏死翹翹的眾人都鬆了口氣。
既然宇文箏在這裡,趙隆等人尊稱她為小姐,趙隆這一群人很可能就是宇文家的人,卻是讓人意想不到,如果真是如此,她回來的步伐倒是加快了。
那個被蘇煙染推到一旁的老大夫見蘇煙染有把握救治宇文箏,有些難以置信,三小姐已經是病入膏肓之象,隨時都可能斷命去見閻王,這種情況已經反反覆覆出現了好幾次,命懸一線著急用千年人參和靈芝吊了她的命,但是這不是長久之計,三小姐的內裡已經是重創。
他行醫幾十年來,對三小姐這病症已然是束手無策,可是這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女子卻是能夠救三小姐,她的醫術很高嗎?
因為給三小姐看診過的大夫都是束手無策,老大夫也沒覺得自己醫術不精或是其他,可是現在突然冒出個蘇煙染能給醫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