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是隻能不耐地嘶吼了一嗓子,此令一下,闔府頓時便是好一通子的忙與亂……
辰時正牌,當第一縷的陽光照耀在**的城樓上之際,城門兩側的角樓上立馬便是一陣鼓樂齊鳴,旋即便見兩扇厚實的宮門被十數名身材壯碩的善撲營軍士從內裡推了開來,已然在宮前的廣場上等候了多時的弘晴立馬緩步行上了前去,將請見牌子遞了上去,與前來迎奉的善撲營軍士們略一寒暄之後,便即退回到了警戒線外,靜靜地等候著老爺子的旨意,然則老爺子的旨意沒等到,倒是四爺父子倆先到了。
“小侄見過四叔。”
這一見四爺父子聯袂而來,弘晴的嘴角邊立馬便露出了一絲的冷笑,不過麼,應有的禮數卻並不會少了去,但見弘晴疾走數步,迎上了前去,很是客氣地朝著四爺便是一禮。
“晴兒客氣了,客氣了,如此早便要面聖,莫非是部裡出了甚事了麼,若有須得為叔處,只管招呼便好。”
四爺一下轎子便已看到了屹立在宮門前的弘晴,心下里也已是猜到了弘晴的來意,自不免頗有些緊張之感,沒旁的,四爺之所以帶弘曆趕來皇宮,為的便是要打弘晴一個措手不及,而今,弘晴會出現在此處,顯然是對己方的部署已有所猜測,這等情形下,饒是四爺再如何堅韌,也不免有些個患得患失,當然了,以四爺的城府之深,卻是斷然不會將心中的猜測帶到臉上去的,面對著弘晴的恭謙禮數,四爺也就只是笑呵呵地寒暄了一句道。
“多謝四叔抬愛,若有需要,自當向四叔求助則個。”
四爺既是要裝糊塗,弘晴也懶得去揭破,同樣是笑呵呵地便客套了一番。
“嗯,那好,為叔先遞了牌子,回頭再聊。”
這麼些年來,四爺跟弘晴可是打過太多的交道了,又怎會不清楚弘晴城府深似海,自不會去指望能從弘晴的口中探出甚風向來,打了個哈哈之後,也就領著弘曆自去遞了請見牌,而後麼,也沒回頭再與弘晴多瞎扯,而是站到另一邊,同樣是靜靜地等著老爺子的旨意之下達……
“報,老爺,十四爺來了。”
今個兒並非朝日,又不當值,可阿靈阿卻還是一大早便起了,實際上,他昨夜幾乎就一宿未眠,沒旁的,都是被自家孫女給氣的——堂堂世襲一等公之後,居然放在現成的親王世子正妻不當,要去給人做小,這簡直就是在丟他阿靈阿的臉,更別說清漣想嫁的還是弘晴那個政敵,這不就是在給他阿靈阿找不痛快麼,一念及此,阿靈阿當真是煩得夠嗆,一大早地,便在書房裡生著悶氣,正自煩惱無已間,卻見管家急匆匆地跑了來,緊趕著稟報了一句道。
“哦?快請,啊,老爺我親自去迎。”
這一聽是老十四到了,阿靈阿自不敢怠慢了去,略一愣神之下,緊趕著便迎出了府門外,又恭恭敬敬地將十四爺迎進了二門廳堂,份賓主落了座之後,自有下人們張羅著奉上了新沏好的香茶。
“老阿,爺今兒個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呵呵,這麼說罷,爺今兒個是受人所託,前來做媒的。”
老十四的府邸離阿府不算近,這一路急趕之下,到了地頭也已是辰時三刻了,離著弘晴給出的時限也不過就半個時辰而已,自是心急火燎得很,略一寒暄之後,便即轉入了正題。
“做媒?十四爺您這話是……”
阿靈阿雖是武將出身,可人卻並不傻,一聽老十四這話說得蹊蹺,心頭當即便是一沉,只是老十四既已開了口,阿靈阿卻是不敢不問個明白的。
“老阿啊,事情是這樣的,三爺那小崽子弘晴看上了你家孫女,叫……,哦,對,叫清漣來著,就託爺當個媒人,這事兒呢,八哥也已是知道了的,怎樣?成與不成,給爺一個實話來。”
事關帥印,老十四這會兒實是無心跟阿靈阿繞甚彎子,直截了當地便道明瞭來意,言語間更是不惜將八爺這麼尊大神也抬了出來,打算以此來壓阿靈阿就範。
“十四爺說笑了,昨兒個四爺託了隆科多前來,為其世子弘曆求婚,所求的也正是清漣這丫頭,老朽見弘曆此子不凡,心甚期許之,也沒多想,便應了下來,如今定禮都要下了,唉,十四爺,您來遲了一步啊,不是下官不肯應承,實是情非得已啊,海涵,海涵。”
阿靈阿是鐵桿的八爺擁護者不假,在政治上,也一向以八爺馬首是瞻,但卻並不意味著甚事都要聽八爺的,畢竟他阿靈阿大小是世襲一等公,怎麼說都不願跌了臉面,自是不肯就此遂了老十四的意,當然了,阿靈阿乃老奸巨猾之輩,卻也不會明言拒絕,而是找了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