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客氣了,您有甚指示且就說罷。”
弘晴並未跟李光地多客套,走到一旁的椅子前,一撩衣袍的下襬,就此端坐了下來,神情淡然地拱手說了一句道。
“呵呵,不急,不急,來人,上茶!”
每回見到弘晴,李光地一開始都是極為的客氣,此番同樣不例外,但見其笑呵呵地一揮手,提高聲調斷喝了一聲,自有外頭侍候著的戈什哈匆匆而入,將新沏好的香茶奉上。
“近來工部事多,晴貝勒可是辛苦了,老朽可都是看在眼中的。”
弘晴是早就做好了被李光地再次數說一通的準備,自是懶得先開口,也就只是慢條斯理地品著茶,臉上的神情頗顯漠然,李光地見狀,眼中立馬有道精芒一閃而過,伸手一捋胸前的長鬚,笑呵呵地先誇了弘晴一把。
“李大人過譽了,本貝勒不過行本分事罷了,不值一提。”
這一見李光地又來先揚後抑那一套,弘晴的心裡頭當真歪膩得夠嗆,不過麼,倒也沒甚惡言,僅僅只是不鹹不淡地吭了一聲。
“嗯,能知本分者,明也,晴貝勒勇於任事,這一條就十足可取,只是行事須得有個講究,若是好心辦了壞事,那可就非朝廷之福了,想來以晴貝勒之明智,該是知曉的,老朽就不敷多言了,而今有樁事,老朽卻須得跟晴貝勒好生計議一番,這麼說罷,近來虞衡清吏司每多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