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叩見太子殿下。”
這一見太子高坐上首,沈天生自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緊趕著搶到了近前,規規矩矩地大禮參拜不迭。
“免了,愛卿如此急地要見本宮,可有甚要緊事麼?”
太子心情好,叫起的聲音自也就和煦得很。
“殿下……”
沈天生輕喚了一聲,但並未說些甚子,僅僅只是目光遊離地逡巡著左右。
“爾等盡皆退下!”
這一見沈天生如此做派,太子倒是起了些好奇心,這便一揮手,將張德高等人盡皆屏退了開去。
“殿下,下官已是命在旦夕,必無幸理焉,不敢求殿下援手,然,有幾句話卻是不得不說。”
張德高等人方才剛退下,沈天生已是重重地磕了個響頭,淚流滿面地哽咽了起來,語帶顫音地進言道。
“什麼?荒謬!有本宮在,何人敢動爾!”
沈天生被弘晴明章彈劾一事雖已是鬧得天下皆知,可在太子看來,不過是小題大做罷了,壓根兒就算不得甚大事,他也一直不曾放在心上,注意力基本都被帝陵一案牽扯住了,而今,帝陵一案既已是沒了下文,太子緊繃著的心絃也早已是放鬆了下來,更不會將沈天生被彈劾一案放在心上,這冷不丁地聽沈天生自言必死,先是一驚,而後忍不住便是一陣火大,沒好氣地便呵斥了起來。
“殿下息怒,且聽微臣一言。”
這一見太子暴怒如此,沈天生卻並未表現得有多慌亂,僅僅只是苦笑著回了一句道。
“講!”
太子重重地喘了口大氣,陰冷地從牙縫裡擠出了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