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敢稍有耽擱,齊齊高聲應了諾,自有數人跑下了堂去,將被看押在堂外的丁旭峰押解上了堂來。
“下、下官見、見過王爺。”
貢院的正堂並不算大,先前丁旭峰在堂外站了如此之久,只是將堂內的事兒都聽在了耳中,眼瞅著事將敗,心早就已是慌了的,這會兒一上堂,入眼便見弘晴那張冷厲無比的臉龐,腿腳當即便是一軟,人不由自主地便跪在了地上。
“丁旭峰,本王問你,爾所取之二十卷中,有十六卷皆是等而下之之卷,爾對此,可有甚要自辯的麼,嗯?”
弘晴並未因丁旭峰的可憐之狀而有甚憐憫之心,連叫起都免了,直截了當地便喝問了一句道。
“下官冤枉啊,下官冤枉啊,下官實不曾徇私舞弊,縱使辦事有差,那也是能力不足所致,斷無私心啊,王爺,下官冤枉啊……”
這一聽弘晴聲色不對,丁旭峰當即便慌了神,一疊聲地呼冤不已。
“哼,好一個能力不足,爾這等狡辯之辭還是留著過堂時去說罷,來人,將丁旭峰摘去頂戴花翎,押入牢中,等候聽參!”
弘晴此番只是受命為主考,可以開革舞弊之考官,卻無審案之權,箇中的區別可是不小,對此,弘晴自是拎得很清,並未因義憤而當場審問丁旭峰,而是照著朝規處置了去。
“喳!”
聽得弘晴如此下令,一眾差役們自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齊齊應了諾,而後一擁而上,摘下了丁旭峰的頂戴花翎,不管其如何掙扎喊冤,架將起來,便往堂下拖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