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先生之意是……”
一聽鄔思道此言蹊蹺,四爺不由地便是一愣,隱約間似乎想到了些關竅之所在,可細細一想,又覺得殊無把握,不得不遲疑地問出了半截子的話來。
“陛下在位六十載,年已是近了七十,縱使不服老,怕也不得不為身前身後事做些準備罷,前番安排仁郡王監國,此番又令其主考,都是一碼事耳,概因陛下真正看好的繼位人選正是仁郡王,至於三爺麼,不過是個過渡之輩罷了,實無足掛齒耳,此一條,王爺應是能看得通透罷。”
鄔思道並未急著解釋先前所言之事,而是從宏觀上將時局剖析了個透徹。
“嗯。”
鄔思道所言乃是事實,儘管四爺滿心不想承認,可卻是做不出睜眼說瞎話的事來,也就只能是不置可否地輕吭了一聲了事。
“陛下如此這般地抬舉仁郡王,只消不是個瞎子,怕是都能體悟到箇中之奧妙的,不單王爺能,八爺也能,甚或三爺也是心中有數的,而這,便是可資利用之所在!”
鄔思道壓根兒就沒在意四爺的尷尬,自顧自地又往下分析了一番。
“唔,話雖如此,然,皇瑪法既已偏心,怕是難有著力之處罷?”
對於鄔思道的分析,四爺心中自是認同的,不過麼,卻顯然不以為真能憑此扳倒弘晴。
“呵,王爺說對了,有陛下在,只消仁郡王不犯下塌天之大過,那就無人能撼得動其之地位,哪怕是三爺也不行,可若是陛下自身出了問題,那又當如何呢?”
鄔思道笑著一擊掌,點出了問題的關鍵之所在。
“嗯?先生此話怎講?”
鄔思道此言一出,四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