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站依舊還是那般的破舊,可弘晴卻是渾不在意,謝絕了蘇克濟等人安排的城中莊園,也婉拒了趕來覲見的工商銀行行長康萬銘的盛情邀請,執意入住早年曾住過的小院子,照例拒絕了山西官員們的洗塵宴之邀請,接見了諸多官員們的請見之後,便即將諸般人等全都打發了回去,至於查案的事麼,卻是連提都不曾提過半句,哪怕是蘇克濟等人明裡暗裡地試探了幾回,弘晴也盡皆置之不理,不是王顧左右而言他,便是漠然以對,弄得蘇克濟等人滿心的鬱悶,卻又不敢有甚怨言,到了末了,也就只能是無趣地各自請辭而去了。
戌時四刻,天已是完全黑透了下來,微風陣陣,驅散了夏日裡的悶熱,儘管屋子裡不曾擱上冰盆子,可臨窗而坐,卻也頗為的涼爽,早已用過了晚膳的弘晴只著一身青色單衣,斜靠在搖椅上,就著昏黃的燭光,手持著本閒書,有一眼沒一眼地看著,一派風輕雲淡的清閒之狀。
“稟王爺,何濤來了。”
屏風處,人影一閃,卻見李敏行已是大步搶到了搖椅前,一躬身,低聲地稟報了一句道。
“嗯,請他進來罷。”
弘晴之所以在書房裡看書,等的便是“尖刀”山西分舵舵主何濤的到來,此際一聽李敏行這般說法,眼神立馬便是一亮,隨手將閒書往身邊的几子上一擱,挺身而起,一揮手,緊趕著便吩咐道。
“喳!”
弘晴既是有令,李敏行自不敢稍有怠慢,恭謹地應了諾,一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