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喧囂了一日的碼頭上一派的死寂,所有停靠在碼頭上的大小船隻都已是漆黑一片,唯有數盞氣死風燈還在一明一滅地閃亮著,“乘風號”上同樣如此,只是一派漆黑中,卻有著數十名身上塗滿了黑色油泥的漢子緊密排在了船艙的過道中,王寬屹立在佇列的最前方,面無表情地掃視了眼已然做好了偽裝的眾手下,一抬手,從胸襟裡掏出個塊懷錶,聲線低沉地低喝了一嗓子。
隨著王寬一聲令下,默然無言的眾士兵們齊齊從背後的防水背囊裡掏出了懷錶,齊齊手腳麻利地按著王寬所報出的時間,調校好了懷錶,又整齊劃一地將懷錶收進了背囊之中,紮緊了背囊處的封口,而後目光炯然地望向了王寬。
“出發!”
王寬並未作甚戰前動員,更不曾交代甚戰術要領,僅僅只是一揮手,面色肅然地便下了將令,旋即便見一個排計程車兵貓腰行出了船艙,有若狸貓般躥到了船舷處,順著船舷邊早已備好的軟梯,不徐不速地依次下了水,幾無聲息地便向入港處的絕後島遊了去。
“啪啪。”
目送著最後一名突襲絕後島計程車兵下了水之後,王寬並未迴轉船艙,而是幾個大步行到了與另一艘貨船“東方號”緊鄰的船舷處,輕輕地擊了兩下掌,旋即便見七名身著黑色緊身夜行衣靠的身影從黑漆漆的船艙裡悄無聲息地行了出來,為首一名身材壯碩的蒙面大漢藉助著氣死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