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何濤的到來,這一聽其已到,精神頓時便是一振,將手中的摺子往龍案上一丟,已是緊趕著道了宣。
“喳!”
弘晴金口既開,李德全哪敢有半點的耽擱,趕忙便應了一聲,急匆匆地便退出了大殿,不多會,便又已陪著滿頭大汗的何濤從外頭轉了進來。
“微臣叩見陛下!”
一見到高坐在上首的弘晴,何濤自不敢有絲毫的失禮,忙不迭地便搶到了御前,緊趕著便是一個大禮參拜不迭。
“免了,前方可是有訊息了麼?”
弘晴顯然是心急得很,也沒等何濤將禮數盡完,便已是有些迫不及待地發問了一句道。
“回陛下的話,微臣剛接到王將軍來電,說是已然發現了西夷聯合艦隊主力,預計將在末時三刻左右與敵遭遇,現有電報在此,請陛下過目。”
聽得弘晴問得如此之急,何濤自不敢有絲毫的耽擱,一邊抖手從寬大的衣袖裡取出了一份電報,一邊緊趕著作出了說明。
“遞上來。”
弘晴確實很急,沒旁的,只因此乃關係國運的第一次大海戰,儘管哪怕是輸了,也不見得便會令大清從此一蹶不振,可因此元氣大傷卻是必然之事,倘若真是如此的話,早先安排的諸般部署就須得重新調整,沒個十年的準備時間,怕是難以再次邁出國門,而這,顯然不是弘晴所樂見之局面。
“喳!”
這一聽弘晴有令,李德全自是不敢有半點的耽擱,趕忙跑下了前墀,接過了何濤舉著的電報,小意地轉呈到了弘晴的面前。
“嗯……,即刻給王燕俠發電報,通告三軍將士,朕在京中為全軍將士祈福,望我大清鐵血男兒痛殲西夷,揚我國威!”
電報文很短,也就只有一行字而已,可弘晴卻是看了好一陣子,而後方才斟酌了下語氣,下了道旨意。
“是,微臣遵旨。”
弘晴金口既開,何濤自是不敢怠慢了去,趕忙恭謹地應了諾,就此退出了大殿,自行迴轉海外情報局,將弘晴的旨意拍發往前方艦隊不提……
“命令:‘薔薇號’、‘得勝號’兩艦出擊,將那艘清人戰艦趕走!”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且不說清軍那頭正在高速向口子島方向疾馳而來,卻說愛德華·弗農屹立在“勇敢號”的前甲板上,用單筒望遠鏡觀察了“順風號”好一陣子,待得見“順風號”從側翼進抵到離己方四海里左右的距離上後,並未再往前行,也沒見大清戰艦發出旗語進行聯絡,而是大模大樣地跟己方艦隊並排而行,擺明了就是監視的架勢,愛德華·弗農的眉頭當即便皺緊了起來,隱約間覺得事情恐怕已脫出了預定之計劃,只是又想不透問題會出在何處,心煩意亂之下,自不免生出了就此退軍的想頭,然則就這麼一槍未放便撤軍,顯然有些交代不過去,正是出自此等想法,愛德華·弗農還是決定先探探清軍的底再做決斷。
“是!將軍有令:‘薔薇號’、‘得勝號’兩艦出擊,趕走清人!”
愛德華·弗農的將令一下,自有跟隨在側的傳令兵高聲將命令傳達給了高大桅杆上的旗號兵,隨著旗號兵舞動著手中的兩面小旗子,大不列顛艦隊系列中的‘薔薇號’、‘得勝號’兩艘巡洋艦開始轉向西北,斜刺裡向“順風號”殺奔了過去。
“報告艦長,敵兩艘戰艦正在向我艦衝來!”
大敵當前,“順風號”高大桅杆上的瞭望哨自是不敢有絲毫的鬆懈,兩艘大不列顛戰艦方才從陣型中衝出,便已被瞭望哨看了個分明,自不敢大意了去,緊趕著便高呼了起來。
“來得正好,左舷各炮位準備迎敵!”
瞭望哨這麼一嚷嚷,蘇柯當即便興奮了起來,拿著單筒望遠鏡瞄著兩艘大不列顛戰艦看了看,心中的戰意已是熊熊狂燃了起來,渾然不在意敵艦隊主力就在近旁,嘶吼著便下達了備戰之令。
“打旗號,讓清人戰艦離開此地,若不然,我軍將作出斷然處置。”
“薔薇號”上,艦長庫克·波西尼亞中校手持著單筒望遠鏡眺望著“順風號”的動靜,見對方一無退讓之跡象,登時便是一陣的惱火,一揮手,恨聲便下了道命令。
“艦長,西夷打來旗號,讓我艦離開!”
“薔薇號”上的旗語兵兩面小旗一陣揮舞之下,“順風號”上的清軍旗語兵立馬便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緊趕著便嘶吼了一嗓子。
“離開?嘿,不理他,命令,左舷炮窗全開,各炮就位,準備接敵!”
蘇珂有心打響此戰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