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大步便竄到了文案後頭,一撩衣袍的下襬,就此端坐了下來,伸手取過一本空白的奏本,提筆便速書了起來,這等情形一出,侍候在側的趙福順等人當即便全都看傻了眼,但卻無人敢在此時胡亂言事,也就只能是愣愣地看著弘晴在那兒忙乎個不停……
“啟奏陛下,仁親王在宮門外求見。”
九門提督大牢遇劫一案已是過去了近半年的時間,可僥倖過了關的誠德帝顯然還不曾緩過氣來,對朝廷事務基本都不怎麼打理,大小事情都丟給了軍機處以及諸位管部阿哥們去處置,甚至摺子都很少批閱,每日裡不是召集眾翰林院學士們吟詩作賦,便是宣內廷歌舞班子前來侍奉,還真就有幾分無為而治之做派,這不,今兒個一大早便又在乾清宮的大殿裡縱情歌舞了,不單他自己醉心歌舞之表演,就連前來稟事的幾名阿哥也都被誠德帝留在了身旁,陪著笑談無忌,正自其樂融融間,卻見李德全匆匆從殿外行了進來,小心翼翼地湊到了誠德帝的身旁,低聲地稟報了一句道。
“宣。”
雖說父子間的關係已是極度惡化,可這近半年來,弘晴的晨昏定省卻始終不曾少過,當然了,也就只是來請安上一番罷了,基本上很少與誠德帝商議政務,對此,誠德帝也已是習以為常了的,自不疑有它,連想都不曾想,隨口便道了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