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繃著的心絃立馬便是一鬆,趕忙便出言追問了起來。
“陛下,眼前之事其實不難應付,仁親王既是要工部,陛下給他也就是了,料想其必不致得寸進尺,依微臣看來,真正難的反倒是將來。”
李敏銓不愧是智謀出眾之輩,只略一尋思,心底裡已是有了計較,但卻並不敢直接說破,而是意有所指地提點了一句道。
“嗯?此話怎講?”
誠德帝並非愚鈍之輩,自是聽得出李敏銓此言頗為的蹊蹺,當即便是一愣,狐疑地打量了李敏銓一番之後,這才語出謹慎地探問道。
“陛下明鑑,某觀仁親王其人,素有大志,當不是斤斤計較之輩,其既言只要工部與軍務之責,那應就是如此了的,左右這兩差事如今除了其之外,怕也沒旁人能指使得了,姑且許給其,也自不妨事,足可應對眼前之危,只是將來之事卻又是另一個局面了的,微臣不知陛下心意之究竟,實不敢妄言是非。”
李敏銓顯然有所顧忌,並不敢將所謀之策道破,除了將先前所言以另外的言語解釋了一番之外,也就僅僅只是在末了給出了個模糊的暗示。
“此處並無外人在,子誠有甚話只管直說便是了,無論對錯,朕皆不罪爾。”
聽得李敏銓這般說法,誠德帝的眉頭當即便是一皺,略一尋思之下,已是明瞭了李敏銓的顧忌心理,這便和煦地給出了個承諾。
“陛下聖明,請恕微臣直言,您若是隻想當個太平皇帝,那不妨便任由仁親王把持了朝政去,若不然,則恐今日之事還會上演,到那時,陛下終歸退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