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豹族部落範圍內的小廣場上舉行。現在,荊熙他們要參加的就是慶祝會。
雖然因為兩族部落聯盟,所以此次的慶祝會和尋常的部落活動有所不同,但是無論是豹族部落的族人還是熊族部落的族人,大家個個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在時明時暗的紅色火光中顯得更加生機勃勃。沒過多久,豹族部落的族長格尼塔和熊族部落的族長維穆齊齊從族人分散出的通道中走到了廣場中間。族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只是他們臉上越發興奮的表情表明這僅僅只是短暫的壓抑而已。
首先是族長的宣言。擎著火把,兩個族長的表情鄭重嚴肅,只是他們迴盪在廣場上的激揚的語調也表明了他們內心的激動。從遷徙之前大家對部落未來的憂慮,到遷徙過程中族人團結一致的共度難關,再到建立新家園族人對未來的希望以及兩個部落之間友好關係的建立··· ···隨著兩個族長簡單又不失力量的敘述,那些難忘的場景一幕幕又浮現在在場的所有族人眼前。或微笑或流淚,再沒有什麼能夠表達這之間的種種情感了。
不過,過去畢竟是過去了。艱難苛刻的生存環境塑造了這個世界的獸人和雌性異常堅強的性格,他們往往更加關注的是未來的生存。所以隨著短短的講話結束,隨著兩個部落的巫醫走向中央環形篝火中新建的祭臺上,所有的族人表情莊重,心裡的不同情感僅僅只剩下對拉帕茲獸神的祈願。
祭臺上,兩個最德高望重的巫醫將事先準備好的最肥美的獵物虔誠的放置在祭架上,一願拉帕茲獸神永保豹族、熊族生生不息。
再行跪拜禮,二願新的部落遠離災難、富饒興盛。
最後,兩個巫醫走下祭臺,圍繞著環形篝火漫步一圈,然後二行跪拜禮,三願族人健康安定、遠離疾病。
廣場上一片寂靜,只能聽見火苗中偶爾清脆的噼裡啪啦聲。每個族人都在靜默祈禱。
突然,所有的火光一眨眼之間都猛的竄了起來,然後又在一瞬間恢復正常。所有人彷彿都被面前的景象驚呆了,看向兩個巫醫,只見他們彷彿也愣了一下,隨即卻露出了一種狂熱的表情,又齊齊伏地朝著祭臺跪拜。見此,所有的族人也齊齊俯身跪拜。
荊熙自然也在這些族人之中。如果說最初他還是將剛才的祭禮僅僅當做是一種普通的儀式來看的話,現在的他卻被剛才的現象推翻了所有的觀念。事實上,按照以往的經驗,祭禮確實從來都極為普通平常。唯一的,就是在各個部落最初建立時的慶祝會上出現過這樣的情景,而這也被稱之為神蹟。然而,那也只是傳說而已,即使是各族部落的族長在傳承的要點中見過也不加以重視的。只是,現在傳說變成了現實。
不過,在短暫的錯愕之後,荊熙也坦然了。既然他都可以出現在這裡,又是這樣的一種生活背景,況且之前的阿雌也出現了的話,再發生一場傳說中的神蹟甚至以後那個所謂的拉帕茲獸神降臨,那也不是不可能的。雖然這真的很不可思議!只是,恐怕他要改變自己的想法了,在知道那個拉帕茲獸神——絕對的統治階級一樣的存在後,在要點可能會因此引起各族部落族長的充分重視後。
接下來的慶祝節目荊熙沒有再看,轉移到豹族部落的小廣場上,對於他來說的真正重要的時刻到了。
出乎昨天他和柯達的預料,雖然因為今晚的慶祝會很多的獸人和雌性都有著各自的活動,但是來見證儀式的族人還是有很多。不說豹族部落裡柯達的那些朋友以及荊熙相結識過的年輕雌性,熊族部落的族人也來了不少,包括族長維穆一家甚至一向深居簡出的撒瑞尼。看到荊熙和柯達慢慢走向廣場中間,每個族人的臉上都是真摯的祝福。
而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時候,或者說大家故意裝作沒看見,原本因為擔心孩子亂跑被傷到而被禁足的安安和達魯以及他們的幾個小夥伴此時也避著自家的大人偷偷地鑽進了人群中。看見自家的阿爸和父親,安安和達魯一臉的激動。一個孩子略帶沮喪的小聲說,“達魯,你們都可以看你家阿爸和父親的儀式哎,我就沒見過。”旁邊的孩子此時也終於意識到了這一點,齊齊臉上滿滿的羨慕,“就是就是,我也沒有見過。”
安安和達魯互看了一眼,原本單純的激動又增添了一份自豪,雖然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不過,這時一個年紀更大的小雌性彷彿想起了什麼,“我猜估計是因為我們都是在阿爸和父親舉行過儀式才出生的,我哥哥之前生了小寶寶,但是他的儀式就在更久以前。”偏了偏腦袋,看向安安和達魯,小雌性露出一臉你們不乖的意思,“你們一定是出來早了。”
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