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座島嶼,5萬人,平均每個島5百多人。
砣磯島位於膠東沿海,島岸線頗長,面積頗廣,島上有山丘,植被茂盛,原轄行政村8個,早已荒廢。
每村有一漁港,俗稱口,沙灘平緩,淺海通暢,也是這些人的登陸地點。
唐伯樂在最後一批,嘩啦一聲鑽出水面,剛踏上沙灘時,就覺眼前一花,一根長長的怪東西如箭矢般急速『射』來。
他偏頭堪堪閃過,只覺溼溼黏黏的在臉皮上一蹭,似生滿了刀齒,刷的刮掉一塊皮肉。
一個照面,他就掛了彩,左臉翻起,『露』出血淋淋的斷裂組織,並帶有輕微的持續傷害效果,頭頂不斷飄起-1-1-1-1的紅『色』數字。
唐伯樂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直接衝向對手——那赫然是一隻半人高的碧眼蟾蜍。
他的劍是特製的,比青鋼劍要稍寬,劍背較厚,份量也很沉,正反兩道深深的血槽抹在劍身上,壓制著利刃寒光,透出一股幽沉沉的黯。
這劍壓頭蓋頂,大開大合,帶著千鈞之勢朝對方斬去。
“咕咕……呱!”
蟾蜍一個閃跳,快如虛影,落在唐伯樂左後側,大嘴一張,再次吐出那根舌頭。
如果人右手持劍,那他的左後方是個非常彆扭的位置,出招的角度、速度都會受到限制。唐伯樂聽身後風聲襲來,竟然左手一抓,死死薅住長舌。
舌上滿是細細的倒刺,頓時鮮血直流,皮肉碎爛。唐伯樂哼都不哼一聲,接著左臂的力道,整個身體一轉……
“咕咕!”
蟾蜍舌頭被制,動彈不了,懼意在碧『色』的眼睛裡迅速擴散。它也沒想到,對方會用如此拼命的打法!
噗哧!
隨著利刃捅進骨肉堆的獨特聲音,那柄重劍從舌根處直『插』進去,一步到胃。跟著,唐伯樂用力一掄,啪,連蟾帶劍像只烤串一樣被狠狠砸在地上。
怎麼著也算島上高階物種的碧眼蟾蜍,三招兩式就一命嗚呼。
這波『操』作,前後不過數息時間,一同登島的那些人個個目瞪口呆。而濺了滿身綠血的唐伯樂抽劍回身,一臉冷意,彷彿再正常不過。
雪原三年,幾乎每天都過的這種日子,想起來還有些懷念!
他從背囊中『摸』出一包『藥』粉,隨意敷在臉上,然後回憶著門中課程。
只見他切開蟾蜍的耳後面板,找到一個腺囊,再小心剖開,翻出一層白『色』漿汁。接著換小刀,一點點的刮下漿汁,存於玉瓶。
這是蟾蜍的耳後腺分泌出的一種汁『液』,過濾曬乾後,便成了薄餅樣的東西,叫蟾酥。
蟾酥是非常非常珍貴的原材料,內陸也有,不過唐伯樂聞了聞氣味,這島上的蟾酥明顯品質極高。
他一波行雲流水,毫不猶豫,引得那些人紛紛上前,“大哥,組隊麼?”
“道友出自哪個門派?互相認識一下?”
“哇,小哥哥求帶,我百變觀音!”
“……”
唐伯樂一聲不吭,又切下蟾蜍的舌、肝、膽以及少許肉量,才起身打量。
大概有二十多個,服裝甚雜,一看就不是道門弟子。而且形姿打扮頗為寒酸,沒什麼法器,估計是小門派中人或者散修。
他不知何種想法,笑道:“好啊,大家一起有個照應。”
眾人一聽,大為興奮,他們實力低微,能上船就非常幸運,確無信心在島上活下來。當即,大家互相通名,一聽是鳳凰山高足,更是熱情高漲,欲仙欲死。
“我偷偷估算過,來這個島的有七百多人,兩艘船。”
一個尖嘴猴腮的傢伙已經以軍師自居,道:“別的還好說,就是我看見幾個穿道袍的,他們在另一艘船上,早早下去了。不清楚對方態度,我們得有點心理準備。”
“唉,這比賽好嚴苛,好多東西都得自行『摸』索。”
一個身材嬌小的妹子也抱怨,道:“不是說每座島都有前輩監督麼,他們不『露』面,還得我們自己去找。最後留二百人,可怎麼留……啊!”
她忽然驚叫起來,卻是前方的樹叢裡,倒著一地參賽者屍體。另有一群黑蝴蝶在上空盤旋,顯然是殺人兇手。
剛開頭,就死了人。
妹子還帶著單純氣,有些承受不了,“這這,前輩們不管麼?不管麼?就任由他們死?”
“前輩要做的是保證比賽順利進行,不是我們的保姆。雖說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