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隨著一聲驚慌的吼叫,一隻翅展近十米的崑崙雕衝破一團雪浪,在低空疾速飛行。它本是食物鏈的頂端存在,此刻卻像一隻可憐的雀鳥在拼命逃竄。
而在它後面,小小的身影緊緊追趕,面板粉白,繫著紅肚兜,卻是一個半米高的胖娃娃。它邁著兩條小短腿,似跑似飛,不緊不慢的在後面吊著。
“鳥,大鳥!”
他剛學會說話,吐字不太清晰,雙瞳明亮,帶著對世界的新奇和趣味。不知情的人看了,必以為是個四五歲的,剛剛啟蒙的天真孩童。
怎麼會想到,僅僅在半年以前,丫還是個詭異靈秘,沾滿血腥的嚶嚶怪殺手。
超兇!
“大鳥,不要跑,不要跑!”
他追了好久,崑崙雕終於筋疲力盡,翅膀越扇越凝滯,最後窩在一塊岩石上,放棄掙扎。
“哈哈哈!”
胖娃娃拍著手跳上岩石,十分小心的『摸』了『摸』大雕,感受著那濃密的『毛』發在指間劃過的微妙觸感,不禁雙目圓睜,發出一個驚奇的“哦……”
這種大雕通體雪白,唯獨爪是深紅『色』的,且在額上生著一簇金羽,猶如一頂王冠,平添了幾分威勢。
娃娃擼弄了片刻,小手一伸,一扯,揪下了那撮金『毛』。
噝!
大雕頓時抽搐,強烈的痛感從額頭傳遍全身。它一動不動,乾脆閉目等死,結果身側一空,那傢伙居然走了。
玉虛峰,古觀。
小齋歪著榻上,顧璵坐在椅子上喝茶,龍秋則講述著自己下山的經歷。三人聊得正歡,忽見一隻青鳥斜斜的飛進來,落地化形,正是出去玩耍的金蠶寶寶。
“姐姐!”
他撲到龍秋懷裡,輕輕磨蹭著胸口,愈發像一個人類的樣子。
“去哪兒玩了?”
“找大鳥。”
娃娃遞過一簇金羽,討好又撒嬌,“給,給你。”
“呵呵……”
顧璵瞧著有趣,問:“它現在的智力相當於幾歲?”
“不好講。它隨我一同晉升,抹去了以前的兇戾之氣,好像格式化了一樣,一切都重新開始。”
龍秋用了個很形象的比喻,將那簇金羽嵌在紅肚兜上,又道:“單論智力,可能不算太高,但它學習能力非常快,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超過一般孩子的水準。”
“既然能開口講話,就得好好教導。精怪懵懵懂懂,不明事理,你要多費些心思。”
小齋也很感興趣,招了招手,“到這兒來!”
金蠶看看龍秋,見她點頭才顛顛跑過去。小齋將其抱在懷裡,邊把玩邊問:“取名字了麼?”
“還沒有,姐姐有好名字麼?”
“簡單啊,金蠶改做金蟬就好。哎,要不要隨你姓?”
“龍金蟬麼?”
小秋想了想,搖頭道:“有點怪呢,還是叫金蟬吧。”
“……”
顧璵品著茶,目光在兩個女人之間來回巡視,神『色』微妙。一個長期孕『婦』,一個未婚未孕的單身媽媽,交流育兒經是很自然的事情,嗯,沒『毛』病!
她們在哪說著,金蟬則直愣愣的看向小齋的肚子,有些蠢蠢欲動。
不知為何,那平坦的小腹似乎有一股莫大的吸引力,不斷催生著蠱蟲已經抹掉的吞噬慾望。它瞧了半天,不自覺的流出一絲口水,終究道行淺薄,忍不住張開大嘴,吧唧咬了過去。
啾!
它腦袋剛伸出一半,就被一隻手提了起來,滴溜溜被轉了個圈,正對上小齋的臉。
“姐姐!”龍秋嚇了一跳。
“沒事!”
小齋擺擺手,盯著金蟬道:“剛誇完你,你就自己打臉,做人就得有做人的樣子,不要『亂』吃東西,像什麼話……”
她並未生氣,而是伸出一根手指,扒拉扒拉去撥弄著它的小丁丁。
“唔……唔……”
金蟬不懂道理,只是莫名覺得羞恥,扭來扭去的想要掙脫。
其實滿打滿算,她懷孕已經一年了。胚胎終於變成了胎兒的形狀,但還沒有成熟,相當於正常懷孕五六個月的樣子。
兩個胎兒非常明顯了,一男一女,在法力構成的特殊“子宮”內緊緊相擁。各有一隻芒果的重量,五官、四肢基本成型,表皮覆蓋了一層滑膩的白『色』胎脂。
周身纏繞著人仙級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