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
顧璵隨手一掃,將幾隻大鳥趕到旁邊,繼續前行。
那些大鳥被扇的連連翻滾,好容易穩住身形,又如同噴了伊藤猛鬼一樣,不依不饒的撲上來。
他略微不耐,索性放出一根火雲針,哧溜溜的繞了一圈,瞬間劃出一個以自己為圓心,以十米為半徑的真空地帶。路上滿是焦黑滾熱的鳥屍,散發著陣陣肉香。
“……”
白玉晶鳥就停在他的肩膀上,鳥臉懵逼,雙瞳呆滯。它就像第一次看見老虎的貓,哎呀我艹,這江山居然不是朕的!
而顧璵四處打量,能覺出城中漂浮著一種很古怪的躁動,以至靈氣紊亂,鳥群不安,甚至被引來此地,像在等待什麼寶貝出世。
這躁動非常微弱,摸不準方向,他毫無頭緒,只在城中亂轉。約莫四十分鐘後,走至東面的一條公路時,他心中一動,直接化作一股雲霧逐風飄去。
“啾啾!”
白玉晶鳥嚇得連連振翅,忙不迭的跟上,它可不敢獨自停留,分分鐘就被**。
這一人一鳥很快出了城區,到東郊,此處鳥群更多,遮天蔽日。而那雲霧收斂,恢復人神,顧璵一瞧,眼前一座數百米高的山頭,山腳立著一尊石碑,上刻:
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織金古建築群之黑神廟——2006年6月。
嗯?
他不禁一怔,這倒巧了!自己隱約覺得此地躁動最強,沒成想卻是魚山,倒省得多走一趟。
魚山真的很小,似乎久未開放,暗紅色的木門斑駁不堪,被兩把鐵鎖牢牢鎖住。門環的樣式非常有特點,底座是一對似虎似獅,似龍似馬的獸頭,應有驅妖蕩魔之用。
縣城內都空曠無人,更別提郊外。
顧璵震開門鎖,吱呀一聲,木門呻吟。他抬步而入,後面的大群飛鳥撲撲稜稜,衝撞啼鳴,卻不敢越雷池半步。
“嘎吱!”
他將門輕輕掩上,就像一步邁出了紅塵,吵雜全消。
這山形姿奇絕,怪石林立,數十級臺階蜿蜒而上,直通幽境。裡面建築不多,走了一會僅見一角木亭,過亭到山腰,便是忠烈祠。
忠烈祠是官方叫法,即是民間所稱的黑神廟。
整座廟規模不大,一庭院,一正殿,一碧琉璃精舍,前院還生著一株形如蒼龍的老石榴樹。
就很奇怪,明明是個休閒的好地方,織金卻沒有完善開發的意思,任憑廟宇破敗。
顧璵隨便轉了轉,見正殿空空,並無那位“黔州黑神總管榮祿大夫南霽雲”的神像,只存有“忠義服人”的四字牌匾。
後院則花草茂盛,左側立著一棟藏書樓,樓前有二聯。一為:且把魚山添二酉,好同蟾窟映三潭。二為:日照錦城頭,月映藏書樓。
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嘖!”
顧璵皺眉,此處的靈氣波動最為強烈,以至鳥群不入,但到底藏著什麼東西,位置在何處,終究摸不著頭腦。
他在廟中呆了半響,方自下山,還得去尋一位地方紳士才是。
…………
織金,人民醫院。
這是縣裡最大的醫院,平日病人就多,現在更是人滿為患。走廊,過道,甚至樓梯的緩步臺上,都或坐或躺的歪著許多傷者。
傷勢較輕的,多是表面劃傷;較重的,就是器官受損;最嚴重的,直接腸穿肚爛,或腦顱開瓢。
一千多人啊!再牛逼的醫院也不能同時接收,預防感染、破傷風、止痛止血、麻醉等藥物幾乎告罄。醫護人員忙得腳不沾地,還是處理不過來。
“102號的傷口又崩開了,止血鉗!我需要止血鉗!”
“沒有止血鉗了!止血帶也沒了!”
“艹,繃帶有沒有?”
“繃帶也沒了,布帶、毛巾都用上了!”
“啊,救救我,救救我……”
一個縣醫院的醫療水準能有多高?久而久之,醫護人員也陷入了焦急與躁鬱之中,絕望的氣息迅速蔓延。
而在二樓樓梯口處,遊氏兄弟正大呼慶幸。
遊樂的腦後被抓掉一塊皮,包著厚厚的繃帶,不停唸叨:“多虧了你啊,不然我就掛在山上了。老劉叔就在我前面,一隻大鳥撲下來,喉管都抓爛了。我還是運氣好,有你這麼個好弟弟!”
“你是我哥,我不救你救誰?”
遊宇被誇得不太好意思,他雙手狂掄掃帚,也磨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