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辦公室內,穆昆揹著手在長桌前走來走去,不時看看桌上的加密電話,每瞧一眼,臉色就陰沉幾分。
禍從家中來啊!豬隊友,徹徹底底的豬隊友!
就在不久前,三方簽訂協議,鳳凰山遵守條約將弟子放逐雪原,表面和平,心裡自然不爽。結果隔了一個多月,自己這邊就在搞事情,還特麼喪心病狂,令人髮指!
明明知道是事實,可他不敢擅自決定,務必請示上峰才行,這就是最大的短板。
據顧璵描述,那會所裡聚結了渝城方方面面的勢力人物,盤根錯雜,想要一網捕獲,需要的不僅僅是魄力。
“滴答!”
“滴答!”
角落裡的老座鐘在搖晃著鐘擺,這是他自己花錢掏置的古董,愛惜無比,現在卻如催命一般。
“半小時了,唉……”
終於,當鐘錶指向九點三十五分時,電話依然沒有響起。穆昆先是嘆了口氣,跟著反倒放鬆下來,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
“蠅營狗苟,死不足惜,算了!”
他搖搖頭,自己沏了杯茶,當那滾燙的沸水一衝,深色的茶葉梗在杯中翻騰旋轉,“嘀鈴鈴!”“嘀鈴鈴!”
電話在這個時候響了。
“喂?”
“批准了,馬上抓人。”
“怕是已經晚了。”穆昆無奈。
“那也得派人過去,行動吧。”
“是!”
……
“我要看變魔術,我要看變魔術!”
小蘿莉完全被對方吸引,蹲在地上撒嬌耍賴,嚎的特厲害,卻擠不出半滴眼淚。
她媽媽又頭疼又丟人,使勁把她拽起來,衝著屁股打了兩下,“你這孩子越來越不聽話了,給我憋回去!”
“哇哇!”
這回是真哭了。
“好了,別哭了,來……”
顧璵掃了眼手錶,便衝小姑娘招招手。她止住哭聲,怯怯的看了眼母親,女人也沒轍,只得道:“我家孩子不懂事,實在不好意思。”
“嘻嘻!”
小姑娘見母親默許,秒變畫風,顛顛跑過去問:“叔叔,你要變什麼啊?”
“呃……”
他又在地上找了找,隨手摘下一株異化後改變生長習性的蒲公英。這株根莖呈淡褐色,七八公分長,頂端長著紅色冠毛結成的絨球,有孩童的拳頭大小。
“來,吹口氣。”他把蒲公英遞過去。
小姑娘不懂,聽話的吹了一大口氣,呼!絨球顫顫抖抖,只飄離少許,飛出不到一米就散落在地。
“呵呵,再試一次。”
顧璵伸手在冠毛上一抹,好像魔術師施法一般,笑道:“你能吹的很遠。”
“有多遠啊?”小姑娘撅嘴。
“有馬路對面那麼遠。”
“啊?”
小蘿莉望著幾十米開外的馬路對面,又瞅了瞅絨球,明顯不相信的鼓起腮幫子,又用力一吹。
呼……
那紅豔豔的絨球被風催動,剎時全部散開,紛紛脫離了頂冠。
這一根根細長絨毛組成的紅色輕漫,呈一條直線排列,盪悠悠的飄出綠地,飄過街道,飄到了馬路對面。
又在對面的那棟小樓前一轉,嗖的消失不見。
“哇!”
母親看得呆住了,瞧向顧璵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恐懼。小蘿莉卻沒多想,只覺得叔叔超級棒,蹦蹦跳跳的拍手歡笑:
“呀,真的過去了!好厲害,好厲害!”
“孫欣楠,16歲,處女。法師評鑑,上品,兩年,一千萬起!”
會所內,當這件壓軸物品亮相時,全場沸騰。不僅為了那張明媚動人的臉蛋,窈窕水嫩的身姿,更因為那個上品評價。
他們都是老法師的徒弟,習得采補之術,深知爐鼎的重要性。下品難得,中品稀少,上品罕見。
“陰人十五六歲,眉清目秀,齒白唇紅,面貌光潤,面板細膩,聲音清亮,乃良器也。我練了一年多,今天總算開眼了。”
“第一次出現上品良器,十二姐有本事啊。”
“她挑人的本事不如床上萬一,雖然不是處女,滋味可是欲仙欲死。”
“哈哈,所見略同,所見略同!”
那個小姑娘坐在單面鏡後面,只道自己要接受僱主面試,興奮又緊張。而她全然不知,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