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大兔子的肉。豬牛羊你就別想了,那不是咱們吃得起的。”
“……”
劉子銘盯著那東西,糾結半響,終道:“割二斤吧。”
“好嘞,你這多爽快!前面有個老太太,墨跡半個小時非要買驢肉,我特麼上哪兒給她變驢肉去?”
攤主熟練的切好,道:“不瞞你說啊,我要真有一塊驢肉,絕對不賣,就留著壓箱底。等過百八十年,以後的孩子或許就不知道啥叫驢了,我這就是傳家寶……給您拿好!”
劉子銘抿著嘴,沒吭聲,似乎有所觸動,接過東西轉身離開。
他的心情隨著攤主的幾句話,忽然變得有些低落,但以自己的文化水準,卻偏偏形容不出。
他就悶著頭,從街頭走到街尾,又買了一大袋蘑菇,一大袋據說是白菜變異,通體原諒色的蔬菜。
東西特沉,早市距工地不近,劉子銘捨不得坐車,就硬扛著走。
現在錢太毛,物價太貴,以前是一年一年的漲,現在是一天一天的漲,老百姓不懂,但感受最直觀。
這些食品他在盛天都沒見過,應該是最近一個月上市的,媳婦兒節省,絕對捨不得買,把東西寄回去,自己賺了錢,然後回家……
嘿嘿!
劉子銘不自覺的傻笑兩聲,寒風吹來,腦袋卻全是汗珠,在額頭鬢角一滾,迅速揮發乾淨,留下一層涼颼颼的肉皮兒,直往心裡面透。
他走著走著,恍惚覺得東西越來越沉,腿腳越來越飄,快到公交站的時候,終於往前踉蹌幾步,撲通摔在了那裡。
“啊!”
一個小姑娘嚇得一叫,旁人也立馬圍過來,先把他拖到站臺上,免得阻擋車輛。
“怎麼回事?還有氣麼?”
“我不敢碰啊!”
“誰會急救啊,不是有什麼心肺復甦麼?”
一時間,眾人七嘴八舌,有個人眼尖,冷不丁喊了一嗓子:“誒,道長道長!有人暈倒了!”
大家齊齊瞧去,正是一個年輕道人從馬路對面經過。他聽到喊聲,彷彿足不沾地般,就那麼飄了過來。
到了近前再細瞧,嗬,一身好皮囊!
眾人讓開空間,公交車來了也不上,就等著看熱鬧。只見道人蹲下身,輕把了把脈,道:“我需要一碗水。”
“呃,這個行麼?”
小姑娘手忙腳亂的翻出一個保溫瓶,拔下蓋子,勉強是隻小杯。
“呵,可以。”
道人笑著接過,倒了一點水,然後摸出一張符籙,隨手一抖。噗,符籙無火自燃,再往杯子裡一按。
嗤!
瞬間白煙直冒,水中卻沒有半點黑灰,還是清亮亮的。
待符籙燒盡,他將水餵給劉子銘,僅僅幾秒鐘,對方就悠悠轉醒,瞭解經過後又連連拜謝。
“你氣虛鬱結,又受了風寒,一時氣滯攻心,休息幾天就好。”
“謝謝道長,謝謝道長!”
劉子銘的情緒非常激動,近乎要跪地磕頭,他怕的不是自己倒下,而是自己一倒下,這個家就散了。
那道人沒多停留,拂衣而去。有幾個心思活絡的,還想偷偷尾隨,結果轉了幾轉,就跟丟了目標。
…………
鳳凰山,北麓莊園。
由於資訊公開,無需顧慮,那個張千秋已被趕出山門,回到了盛天。當初他跟李冬、閆涵一同闖山,是最像主角命的一個,結果恰恰相反。
現在,莊園主要由老水的一票小弟在打理。每天門庭若市,車水馬龍,根本接待不過來。都是求見山主的,小齋多數不理,當然也有人不死心,索性在白城常住。
“哐哐!”
而此刻,有人輕叩門環,正是那位年輕道人。
“外面是誰?”
“晁空圖來訪!”
“吱呀!”
大門很快敞開,一人招呼道:“原來是晁道長,快請進!”
這位算半個朋友,底下人絲毫不敢怠慢,請進內廳奉茶,又連忙稟明山上。
晁空圖在客廳小坐片刻,就聽一個頭疼的聲音響起:“喲喲喲,你怎麼來了?咦,你還沒到先天啊?”
MMP!
晁空圖保持微笑,直接越過小堇,衝她後面的小齋行禮道:“江居士。”
“倒是稀客,坐!”
小齋率先坐下,開口就問:“什麼事?”
“聽說你們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