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得著麼?”
好吧,一家三口開著車,按照冊子上的標註,一條街一條街的搜尋,要求是直線跳水。從長期住宿,到短租,到賓館,到最便宜的大通鋪……通通沒有!
而他們一路看來,只覺天南海北,各地口音,各種身份,群群雜雜的都匯聚於此。浩浩蕩蕩,無知無畏,又都充滿了豪情壯志。
這座城市已然不正常了,就像地底下埋著一片又大又烈的火海,隨時都會轟的一聲,燒的一切灰灰。
他們中午到,折騰了半天,眼瞅著太陽快落山,不得不接受在車裡睡一晚的時候,戴涵的電話終於響了。
“老弟,真不好意思,事情實在太多。”
二十分鐘後,當閆涵開著車急匆匆趕來,他縱然心有不滿,也不能說什麼,只問:“你這腳不沾地的忙什麼呢?”
“還不是這幫人,都跟瘋了似的,成天嚷嚷上山上山。沒辦法,就苦了我們這些跑腿的。”
那貨嘴上抱怨,眼中卻透著一絲得意,跑腿也分給誰跑,宰相門前還七品官呢!
“走吧,我帶你們去住處,我一會還得回去。”
很快,幾人七拐八拐的進到一座老小區,牆皮舊的都看不出顏色,蹬蹬蹬上六樓,那種很老式的佈局,每層左右兩戶。
等開門一瞧,別的沒感覺,就一個字:破!
兩室一廳,六十多平米,廁所居然還是蹲坑的,廚房裡戳著煤氣罐,厚厚的一層油汙跟牆膩子似的。
煤氣罐啊,挺多小孩子可能都不知道是啥。
“這,這能住人麼?”
老媽特不喜歡,自家好歹是狗大戶,兩層小樓住著,結果千里跋涉,巴巴的跑來擠破屋。
“阿姨,這還是我遠方親戚的房子,看我面子才留下的。您知道這房子要賣,現在值多少錢麼?”
閆涵不等她回答,豎起一根手指,道:“一百萬起!”
“那也得乾淨點啊,這太髒了!”
“好了,來都來了,就信孩子的,先收拾吧。”
老爸的心態要好些,招呼妻子開始整理,行李根本不用自己搬,早有兩個力工在樓下蹲著,直接就給你扛上來了。
那邊戴涵拉過對方,悄聲問:“閆哥,我這次來不為別的,就想在坊市弄間鋪子,多大面積都行,你有門路麼?”
“呃……”
閆涵立馬發愁,道:“這個就難辦了,不是我不幫你,我也沒權力。那坊市六百六十八間,已經訂出去一半,剩下一半給常人百姓。但說是常人,你也得有點真東西,才有資格開鋪。”
“那你能說個價麼?我們湊湊……”
“你沒明白,這就不是錢的事。能用錢解決就好辦了,多少土豪在外面排隊呢,沒用!”
閆涵打斷小胖子,半真心半裝逼的拍了拍他肩膀,嘆道:“老弟,白城萬物興,居大不易啊!”
“這……”
戴涵擰著眉毛,半響不語,他相信對方沒撒謊,神仙建的坊市,門檻要是低了那才叫奇怪。
而他思索一陣,忽地眼睛一亮,道:“閆哥,來來來,你看看我這個!”
話落,他拽著對方跑下樓,到了那輛水產運輸車前。
譁啷譁啷一開栓,廂門拉開,呼,一股潮溼的涼氣撲面而來。閆涵往裡面一瞧,不禁微微驚訝,只見有水有氧的特製箱子中,赫然pia著兩隻小小的王八。
約有盤子大小,若非偶爾動動手腳,就跟死了一樣。
外表看上去,好像是普通的鱉,但閆涵在琳琅閣呆了兩年,眼光早已毒辣。那鱉眼睛極小,鼻孔粗大,頭部帶有古怪的花紋,背甲紋路規整,黑黝黝的泛著光澤。
正是巨趾厚甲鱉,而且還是一對鱉苗!
“你這是一公一母?”他不敢確定。
“對,就是一公一母,活生生的。”
“哈哈,可以啊,小子!”
閆涵忍不住錘了他一下,道:“你怎麼搞到手的?”
“這不太搶手了麼,我家鱉塘很快就賣光了,然後又買了好些鱉苗,看能不能變異。大概有半年吧,多數是正常成長,本來都沒指望了,結果在出發前一天,我不死心又去塘裡瞧了瞧,誒,剛好就有這一對!”戴涵也挺唏噓。
之前的巨趾厚甲鱉,包括政府捉去研究的,都是成熟之後異化。可能有所影響,死活不交配,自然也不能產卵。
而這兩隻從幼體就異化,這就有培養價值,如果能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