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嘎吱!”
幾輛客車停在了鳳凰山山門的廣場上,車門一開,劉子銘跟著眾多工友跳了下來。他們在廣場站好隊,然後往上抬眼,身子齊刷刷的一抖。
明明是寒冬臘月,眼前卻是連綿青山,層層疊疊,草木青翠,透著一股濃烈生機與舒服的奇妙氣息。
這幫人都是剛轉到盛天的移民,家鄉已是白雪皚皚,蒼茫死寂,見了這情景不禁目瞪口呆,語不能言。
約等了一會,從遠處又開來幾輛大車,裝著工人、建築材料以及運輸器材。等他們加入隊伍,終於有個貌似領導的傢伙露了面,卻是老水。
他自從到了鳳凰山,就一直服用靈茶靈米,近來又習得赤陽劍法,身體素質更是驚人。此刻往哪一戳,竟也散發出一股駭人氣勢。
“好了,我叫水堯,是這次工程的負責人。”
他沒有刻意大聲,但話音清清楚楚的傳播開去,道:“一般來講,北方冬天是不動工的,不過你們也看到了,這裡不同別處。你們能在這工作,算是福分。
我們的工程就在山上,包吃包住,預期1個月。規劃都已完成,你們就是賣力氣,搬搬扛扛,機靈點的多跟著師傅學學,虧不了你的。如果表現出色,接著還有一項工程,會繼續考慮你們。
好了,下面分隊,唸到名字自動站成一隊……”
說著,他就開始劃分,然後就進行第一天的工作。由幾個老師傅在旁指點,教著如何往上搬運等等。
不多時,大部隊全體進山,頗有幾分浩浩蕩蕩的意思。
不同隊有不同的工作,劉子銘這組一直往上,看著鳥語花香,一路驚歎的到了半山腰。隊長道:“你們主要負責這裡,下面分派任務,劉子銘!”
“有!”
他馬上舉手。
“你先看看,這裡有幾張標牌,然後把那些牌子拆下來,再去找老鄭,把新牌子換上。”
“明白了,我這就去!”
劉子銘好容易找到活幹,積極性特高,麻溜溜的開始檢查。
他發現此處是山腰的一條岔道,通往一座宮觀,叫紫陽觀,觀內空無一人。周遭面積頗大,路口加上景點,一共有十二個標牌。
他逐一記錄,便去找看管材料的老鄭,得到兩個新牌子和一張簡要地圖。也不算難,拔掉,挖坑,重新插牢即可。
劉子銘是土生土長的黑水人,沒來過盛天,啥都不瞭解。但他不是傻子,看這架勢就有所猜測,這山頭與眾不同,怕是傳說中的修道者居住的。
一有念頭,心中就更加激動,也更珍惜此次機會。
他小心翼翼的更換標牌,以前的稱呼全部作廢,像登天台、放生池、三生石此類狗屁倒灶的直接抹殺,最後只剩兩個地方有標記。
一個是宮觀後院,似乎要新建一座建築,寫著:倉儲房。
一個是岔路口,標著宮觀的新名字:勤務殿。
……
不知不覺,到了傍晚時分,工地放飯。
劉子銘拿著一次性餐盒排隊打飯,四個油光裎亮的大桶,噴香撲鼻。他還沒等細看,手腕就沉甸甸的一壓,卻是一大勺紅燒肉扣在了餐盒裡,跟著又是一素一葷加一湯,米飯管夠。
他略微驚訝,找塊石頭一坐,呼嚕呼嚕吃了起來。
老實說,他的家鄉雖然毀了,但存款還有。可兩口子不敢花啊,根本看不到未來,這些錢就是最後的依託和支撐,花掉一點就像丟了一絲魂兒。
而他咬了幾塊肉,忽地一頓,摸出手機拍了張照片發了過去。
“喂,媳婦兒,你看著了吧……嗯嗯,這邊條件不錯,今天沒幹什麼重活……哎媳婦兒,我現在有工作了,你也別捨不得花錢,該買就買……沒事,花沒了我再掙,你聽話,給自己做點好吃的,我過陣子就回去了……”
他聊了幾句,結束通話電話,抹了抹眼角,又埋頭大吃。
晚飯後有少許的休息時間,一幫人自然聚在一處,聊天扯皮。劉子銘蹲在角落,工友則圍著一個本地的老師傅,都是一臉八卦。
“師傅,您給講講唄,這山到底什麼來頭?”
“對對,您是本地人,給我們講講!”
“呵呵……”
老頭習慣性的摸出煙盒,忽記起山中禁菸,尷尬的又塞回去,道:“其實沒啥說的,這鳳凰山多少年了,一直養活著白城人,沒災沒禍。大概在四年前吧,山裡不知怎麼地,就冒出一條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