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結果一看這場面,倒是政府推波助瀾,故意促成一段逸事的敢腳:
歲在丁酉,秋末初冬,會於贛西之鷹潭,齊聚龍虎。群賢畢至,少長鹹集,乃共襄盛舉,仰觀宇宙之大,遊目騁懷,信可樂也!
…………
“嘎吱!”
客車停進了客運站,眾人呼啦啦下來,各尋去處。白雨跟同伴搬執行李,見那奇人獨自要走,忙喚道:“哥們兒……哎不是,老大!”
他顛顛跑過去,道:“你訂賓館了麼?”
“沒有,怎麼了?”
“怎麼了!沒訂賓館你都敢過來?龍虎山方圓百里的大小旅店全滿了,你住哪兒啊?”
“沒關係,我在哪兒都能對付一宿。”
“要不這樣……”
白雨轉了轉眼珠,道:“我們四個人,因為房源緊張,就訂了一個標準間,一個三人間。正好空出一張床,你要不嫌棄就跟我們一起吧,錢多錢少你看著給。”
顧璵想了想,反正要避開道院和天師府,跟這幫小子混混也好,便道:“那就麻煩你了,房費算我的……哦對了,還沒介紹,我叫顧姜。”
“我叫白雨,哈哈,別客套,以後都是哥們了!”
那貨自覺誘拐成功,十分得瑟,招呼同伴打了兩輛出租,直奔酒店。
幾人安頓不說,白雨是個閒不住的,簡單吃過飯,便出去打聽了一圈。此番天師道比鬥,雙方人選已經出爐,一方是海外張子良,一方是本土張守陽。
張子良由於抓鬼有功,不雅影片廣泛流傳,最近名頭極盛。張守陽一直隱於府內,反倒沒多少人聽過。
這位今天就要第一次登門,約定地點章程,吃瓜群眾已經過去圍觀了。白雨大急,領著同伴匆匆趕了過去。
龍虎山下,天師府前。
四五百人將大廣場擠得滿滿登登,又自覺的把門前空間讓出,還留了一條通道。約莫一炷香時間,有人眼尖,叫道:“來了,來了!”
刷!
大家齊齊扭頭,只見一位身穿紫色法衣,鼻帶鷹鉤的年輕道人下了車,正是張子良。他走到硃紅的大門前,卻沒邁步,凝望著門中景緻,似乎非常感慨。
裡面,張金通快步而至,二人隔著門檻,三代恩仇,跨越時空,在這一瞬間通通迸發。
過了半響,張金通才開口:“貴客至,請進來說話。”
“不必惺惺作態,門我要進,但不是今天。等我打敗了你們,再堂堂正正的邁進去!”
張子良目光一掃,不快道:“張守陽呢?架子如此之大,竟不屑一見?”
“守陽從天柱山趕來,還沒抵達,還請見諒。”
“那你能做得了主?”他對張金通極為不屑。
老道不以為意,淡定道:“我乃現任天師,自然做得了主。”
“哼!”
張子良冷哼一聲,直接道:“你我約戰,今日便定下章程。正一原以齋醮科儀為重,但如今道法重現,我們無需累贅,不比齋醮,只鬥道術,你意如何?”
“可!”老道點頭。
“你我三場定勝負,前兩場各派門人,最後一場,我與那張守陽比鬥,又如何?”
“可!”
“地點你有何意見?“
“往東二里,便是上清宮,地方開闊,正適合比鬥。”
“好,屆時恭候,告辭!”
張子良一甩大袖,抹身閃人。
張金通面色淡然,無悲無喜,抬眼看了看吃瓜群眾,吩咐道:“關門。”
砰!
隨著大門緊閉,老道回到內廳,裡面居然還坐著一位,卻是穆昆。
他慢悠悠正在品茶,似對外面的事情毫不在意,笑道:“定好了?”
“三日後,上清宮,三場定勝負。”
“嗯,那我先祝貴派旗開得勝!”穆昆放下杯子,拱了拱手。
“……”
張金通暗自苦笑,他哪裡不知,這一切都是政府在幕後推手,自己偏偏拒絕不得,只能按著劇本走。
他本是俗世人,被推上這個位置,迎來送往習慣了,言談舉止自帶著一股官場氣。此刻也沒露心思,恭謹道:“穆局長,敢問還有什麼吩咐?”
“哦,倒是有一事。”
穆昆頓了頓,道:“您也清楚,現在世道大變,上頭愁心,如何讓群眾平穩有序的接受變革。此次就是宣傳的好機會,我們覺得最好公開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