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特麼什麼呢,快點快點!”老大扇了一巴掌。
“嗚嗚……”
後生愈發忍不住,哭的更大聲了,“哥,我覺得我們窩囊啊!
憑什麼被那個傢伙呼來喝去,好歹是拜過師門,學過法術的,怎麼活的跟條狗一樣……還有那個姑娘,多好看啊,進去還有命麼,比配冥婚還慘!我們修道的,不是要,不是要斬妖除魔麼?”
“……”
幾人都沒了聲兒,只剩下鞋底蹭著地皮發出的沙沙細響。老大張了張嘴,似想說什麼,終究沒吐出口,只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
黑暗的大殿裡,停著一頂火紅的花轎。
它立在正中央,前方便是高高在上的青山王像,左右是判官和護衛鬼卒,一張張泥塑的臉猙獰可怖,暴目圓睜,彷彿活了過來。
溫婧坐在轎子裡,真紅對襟大袖衫,蒙著蓋頭。
四周昏沉,空氣中漂浮著白日香燭的燻燒味道,她什麼都看不見,也不能說話,似置身於一方窄窄的牢籠,等待那不知是人是鬼是妖是怪的東西。
而最可怕的是,殿內連絲光亮都沒有。
這種死寂般的黑暗,讓她愈發緊張,手指搓動,不自覺的揪著衣袖。
“我們並無師徒緣分,僅是一年之期。你性子溫順柔弱,悟性不高,跟了我半年多所獲甚微……也罷,你去找鯉城蘇家,說自己身懷絕脈,自願為妃,讓他們送你去見青山王,可敢應下?”
“敢,敢……”
溫婧捂住嘴,忍著羞澀和笑意,記得自己當時都結巴了,哦,是在唸頭裡結巴了。
(一會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