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問了很多人,姑姑小姨都不告訴我!”
九如異常惱怒,哼道:“他們總以為我們是小孩子,其實知道了又能怎樣?就是不知道,才會胡思亂想。”
“也是我們實力太差,幫不了忙……”
長生同樣鬱悶,隨後也問:“聽說你遇襲了,到底怎麼回事?傷好了麼?”
“斷了幾根肋骨,肺被穿透,內傷大出血,左臂也斷了。”
九如生性兇猛,指著肋下給他說明位置,跟著又變得很悲慼:“對方是個人仙級的高手,為了保護我,五位師兄師姐戰死……”
“那人突破大陣,闖進山門了?”長生大驚。
“不是在山上,我那天去西邊的天門嶺獵熊,回來的路上,在西麓的一處密林裡……”
九如咬著嘴唇,不願再提。她的傷勢早已痊癒,表面看不出有什麼影響,其實一股火全壓在心底,足以銘記終生。
同時也非常後悔,如果自己沒有偷溜下山,或者帶著護身玉佩,姑姑和小姨就能第一時間感應到,可惜沒有如果。
“那查到人了麼?”
“不清楚,他們也不告訴我!”
一提這茬,九如就愈發氣惱,隨手一拍,結實的藺草蓆都被抓破一個大洞。
“沒事,總歸有報仇的機會。”
長生安慰了幾句,轉移話題,道:“對了,你劍訣練的怎麼樣了?”
“一切都好,進展順利。”
九如頓了頓,倒也不心虛,直視著對方眼睛,道:“我知你也想學劍訣,但我既然先行一步,那便是我的。”
“我那時還在猶豫,你比我堅定,自然是你的。”
倆孩子真是不得了,這種事情都能直直白白的說,且不帶一絲虛假。
長生嘆道:“父母親各傳一脈,我們天生便要繼承道統,你修劍訣,我當然修雷法。其實雷法也很好,就是母親那裡,唉……”
“不要介意,只要你達到她的標準,肯定會改變的。”九如一本正經的拍了拍他肩膀,顯出幾分滑稽。
“我不明白,母親為什麼不喜歡我呢?因為姓氏麼?如果我們換一換,你姓顧,我姓江,或許就會調轉過……”
“噓,不許胡說!”
九如忽然變得很嚴肅,打斷道:“小姨跟我講過,當初取名字的時候,就有過這種想法,但不行,江長生可是大忌!”
“為什麼是大忌?”
“我也不懂,小姨還說,以後要是碰著戴黑眼鏡,穿高腰褲的大修士,千萬不能招惹,見之立避!記住了麼?”
“哦!”
長生不明覺厲,狠狠點了點頭。
倆孩子一年沒見,心中想念,嘴上卻傲嬌,誰也不傾述。聊了一會兒,很快就進入最熟悉的相處模式。
九如嗖地跳出門外,持劍一指,喝道:“顧長生,來打一架吧!”
“打就打!”
長生受了一年酷刑,心性也有變化,隨之躍了出去。剎時間,庭院裡噼裡啪啦的好不熱鬧。
內山無人,只有胖兄抱著前爪,農民蹲的pia在樹梢上,往這邊瞧了兩眼。此時此景,依稀有些熟悉。
嘖嘖,怕不是要修真骨科,那可是天長日久啊。
…………
前山,大殿。
龍秋和小堇坐在上首,難得一起露面。唐伯樂、曾可兒、鄭開心、遊宇、王蓉、陶家姐弟等真傳、核心弟子分居左右,殿內風格雄渾古樸,弟子們寶氣光華,威勢不俗,倒有些大派氣象。
顧璵是去年初走的,如今過了一年,已是仙歷十七年。
春節將近,鳳凰山也照常例活動,嗯,沒錯,就是尾牙。
不過今天一開始,不是總結,負責境外聯絡的曾可兒先扔出一個炸彈:“教廷被攻陷了四大教區,死傷無數。昨天教皇公開認罪,為千年來被迫害,被驅逐的那些教派道歉,承認他們的身份存在。
據埃內斯說,都是德魯伊教的棄徒所為,而且皆是被靈魂碎片汙染的傢伙。”
“……”
眾人面面相覷,驚訝,但遠沒達到震驚的程度。教廷神馬的,管我們屁事,沒代入感啊!
“既然知道是誰幹的,那就追捕唄,有什麼可說的?”王蓉奇道。
“那些棄徒詭秘莫測,行蹤不定,可能學會了什麼法術,埃內斯竟然找不到人,而且菲奧娜表示不插手。”
“她什麼想法?”遊宇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