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城市瞬間陌生。
會後,大家散去。
西陲省的一把手卻留了下來,他跟那位曾一起共事,算有些交情。那人在老朋友面前,氣勢也收斂許多,顯得疲憊不堪。
“您先休息一下吧,也不急在一時。”
“不急不行啊……”
那人擺擺手,嘆道:“你可能覺得,我剛才說重了,但事實上比這更嚴重。你們是前線,是第一陣地,不容有失。移民工作,還要你費心了。”
“為國盡力,何談費心!”一把手立即表態。
“呵,你辦事,我還是放心的。”
那人強笑兩聲,又道:“這次災禍,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我們能做些觀測,不至於無從下手。”
這倒是實在話,他們雖然找不到火靈氣,但透過周邊植被和土壤的形態,甚至最簡單的溫度變化,可以間接推斷。
有了這些資料,對異象爆發的時間,就有了相當的準備。
而那人說著,又摘下眼鏡揉了揉,問:“對了,那位顧先生還沒走?”
“沒走,還留在葡萄溝。他還去了趟天山,消失了好幾天,可能去那個節點取東西。我們要不要……”
“唉,算了。”
那人搖搖頭,道:“當初天柱山協議,確實是我們有意怠慢,何況是人家主動通知,就算點補償吧。”
“您說的是。哎,聽說另一位也沒消停,把各大寺院鬧得雞飛狗跳。”
一把手笑了笑,道:“我雖然沒見過他們,但所聽所聞,倒是印象不錯了。”
“呵呵,這兩個年輕人,的確是對妙人。”
那位也笑,道:“只希望以後,不會兵刃相向吧。”
…………
顧璵前段去的天山。
他發現用火靈氣煉製青玉針可行後,便迅速行動,直接坐車到天山,然後摸到那個小谷。
跟第一次去的時候,景象已經完全不同。靈氣磅礴而躁動,完全不可吸收,搞得天空都灰濛濛的,像個絕境死地。
谷內仍是皓皓白雪,司馬徹的墓孤零零的偏安一角。原本的山樑上也是積雪,辨不清方向,幸虧有水流指引,他才能找到湖邊。
很神奇,那湖水竟然還有,沒有凍成冰,反而成了一口小泉,咕咕的往外流淌。這水順著山坡往下,又沖積成了一塊空地。如果靈氣安穩,氣候回暖,此地又會是盈盈綠谷。
原本的那些青玉石都被掩埋,他費了好大的勁,才用工具鑿下一塊。不貪心,取了一家三口需要的量,太大了也拿不走。
他現在發現,各節點的屬性其實很明顯。
像鳳凰山,節點核心是老樹,屬木屬土,所以適合種地。峨眉山也是深谷高樹,應該跟鳳凰山相似。而天柱山是山洞,屬金屬水,所以有礦和魚。天山也差不多,就是不曉得除了青玉礦,還有沒有別的東西。
顧璵取了礦石,也不管尾行的那幫人,大大方方的回到火洲。然後拿出一部分,找人打磨成七十根青玉針,仍是五公分長短,略粗,兩端尖銳。
他全程監督,連同廢料通通收走,搞得人家特茫然。
至此,他就有了七十二根青玉針。得!不用幹別的,就煉器玩了。每次煉製,他同時能煉兩根,你就算算,得多長時間?
葡萄溝,傍晚。
從葡萄溝往東,是火焰山;往西,是市區;往南,是另一條峽谷。唯獨北面,荒涼無人。
夕陽殘照,野草衰黃,放眼一片空曠,只在斜前方有一棵歪脖子老樹,斜楞楞的戳在荒地上。不遠處,則是赤褐色的山體,紅色的雲氣收攏,似巨蛇冬眠小憩,只等著來年甦醒。
顧璵就站在原野上,靜靜的看著那棵老樹,約有百步開外。
他略作調息,待心神俱盛時,當即神念一動,
嗤!
隨著細小的爆音,憑空浮現出兩點絢麗明亮,彷彿遊動著光斑的紅芒——正是先煉製完成的那兩枚青玉針。
這針一現,周遭的空氣頓時一陣波動,被灼燒的有些扭曲。
緊跟著,他神念再動,那紅芒忽地一閃,化作流光,似拖著火紅的長尾,向老樹疾飛而去。
喲!
這氣勢很喜人啊!還真像流星劃破大氣層,燃燒墜落時的那種絢爛奪目。
剎時間,就聽噗噗兩聲,紅芒毫無阻礙的貫穿老樹,隨即又飛至空中。而老樹安穩穩的立在地面,似乎沒什麼變化。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