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隨著厚重的大門被推開,一行六人走進了鎮政府的招待所。幾乎一瞬間,就牢牢鎖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領頭的一位,身材中等,氣質圓滑,一看就是八面玲瓏的人物。他算是正常的,後面五個就有些驚奇。
頭挽道髻,寬袍大袖,衣衫單薄,卻絲毫沒有寒冷之意。每人揹著布包袱,腳踩十方鞋,有的包袱裡還露出一截劍柄。
往面上看,更是個個風姿奇秀,清雅出塵。
松江河是旅遊重鎮,各種研討會、交流會常年都在舉辦,所以招待所的檔次也比較高。服務員算見過不少大人物,但此刻一瞧,竟是莫名緊張。
大人物也是凡夫,而這幾位道長,卻好似神仙中人。
卻說他們上了電梯,到客房安頓,接待者便匆匆告辭。盧元清、石雲來、張守陽、晁空圖、鍾靈毓五位,則聚在房間小坐。
他們都是嫡傳,自幼便在觀中苦修,沒什麼機會外出行走。這次組團刷boSS,還有一種挺新奇的感覺。
“這北地小鎮,倒別有一番風光,真與江南不同。”張守陽道。
“唉,你我久在觀中,不聞世事,這一出來,我是覺得有些落伍了。”石雲來道。
“莫要嘆氣,早聽說長白山盛名,難得來此,我們不如上去瞧瞧?”晁空圖的性子最為跳脫,當即就要動身。
“就你心急!我們既然來了,政府的人應該馬上就到,先等等。”鍾靈毓比他小一歲,性格卻穩重的多,臉總是闆闆的。
隨便聊了幾句,張守陽又問:“師弟,你與鳳凰山打過交道,他們的實力究竟如何?”
“不敢妄言,遠遠在我之上。”盧元清很坦然。
“二人都是?”
“二人都是。”
“那你有什麼打算?還真要做過一場?”石雲來也問。
“哼!打手沒那麼好請的,出工不出力罷了。”晁空圖哂道。
“不可,政府不是笨蛋,肯定有所察覺。”
張守陽立馬否定,道:“我們現在依附官方,一切資源都靠他們供給,這層關係是脫不掉的。我們不僅要出工出力,還要出全力,至少對日後有好處。”
盧元清補充道:“不錯,政府對道院的認識還沒轉變過來,只看作是一個下屬機構。我們現在的話語權不多,所以態度是關鍵。無論輸贏,都要盡力而為。更何況……”
“何況什麼?”晁空圖問。
“你們有沒有覺得奇怪?鳳凰山並不是什麼道門重地,那兩位年歲輕輕,怎麼就突然這麼強勢?”
他頓了頓,道:“想當初,那二人與政府在烏木市對峙,跟王琦有過交談。王琦問及功法,那位顧先生給的答案是,丹法。呵,我全真諸派歷經千年,好不容易才儲存內法,多少先賢前輩苦修一生,不得其果。我們也是恰逢其會,才能突破先天。我就想問問,他們修的是哪裡的丹法?”
“你是說……”
張守陽神色一動,道:“他們修的不是丹法,有可能是,古仙道法?”
噝!
此言一出,三人皆驚。尤其是晁空圖和鍾靈毓,正一的道統就是古仙食氣,此刻聽聞,又怎能不激動?
石雲來出身龍門,雖然全真視食氣法為異端,理論上見面就打。但現在不同古代,道門勢弱,必須竭誠齊心才行。
他有點懂盧元清的意思了,道:“政府的思維還是很保守,根本不重視功法。你是想透過這次事件,讓他們重視起來?”
“不僅如此,如果官方知道了,他們會怎麼……”
“咚咚咚!”
盧元清正說著,外面傳來了敲門聲。幾人立時噤聲,鍾靈毓過去開門,正是穆昆和張雋兩位副局長。
“眾位道長辛苦了!”
“二位有禮!”
雙方寒暄見禮,穆昆態度還好,張雋就毫不掩飾的透著一種討厭和不屑。他是很老派的軍人,壓根看不慣這種神神叨叨的玩意兒。
“從松江河到山腳一線,主要場所已經全部佈防。山上我們也搜尋過,暫且沒發現所謂的人參精。但從顧璵的舉動來看,人參精存在的可能性很大。”
穆昆簡單介紹了一下情況,盧元清問道:“顧先生在何處?”
“他還在長青村,好像有駐守的意思。另一位去了黃莊,我們不清楚具體情況,但應該是龍秋和江小堇出事了。”
他顯然為這件事發愁,道:“她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