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戴函一路開到了盛天,各種意氣風發,中二少年。
“你個戳巴子!”
他又罵了句,終於靠邊停車,摸出手機在App上發了條私信:你那個店,到底在哪兒啊?
“你在什麼地方?”對方回道。
“我在建設路南邊,有個職業學校。
“那你一直走,走到頭,然後左拐,然後右拐,三五百米就能看著了。”
“好!”
戴函收起手機,繼續前行。雙方都沒留電話號碼,更不知道姓名身份,謹慎為好。
不多時,他到了地方,不免有些傻眼:非常破的一條小街,沒有幾戶人家,歪歪扭扭的平房,這家店算海拔最高的……哦,如果不算旁邊的電線杆子。
他狐疑的下了車,推門進去,裡面擺著好些空貨架,一個人坐在桌後,正噼裡啪啦的敲著鍵盤。
“你好,你是老闆?”
“你好你好!”
閆涵連忙站起身,握了握手,問:“你是送貨的,還是……”
“我就是自己送來的。”
“哦,辛苦辛苦,東西在哪兒?”他直接問。
“在我車裡,我帶你看看。”
倆人到了街邊,開啟後備箱,露出一個黑色的大袋子。饒是裡三層外三層的包裹,仍然有一股子濃重的腥味。
這東西極重,二人合力,才費勁的抬到院中。
閆涵裝模作樣的戴上手套,扯開袋子,頓時嚇了一跳。一隻死掉的大鱉pia在裡面,腦袋似乎被剪掉了,足有拳頭大小,像坨肉團似的塞在腹部。
“嘔……”
他有點想吐,強行忍住,細細翻看了一下。血流失了不少,肉量沒缺,尤其是背甲,品相完整。
跟圖譜上也一模一樣,應該是真的。
不過他小心起見,從懷裡摸出一柄像錐子似的利器,頂端尖銳,青幽幽的泛著寒光。
“當!”
他狠狠往甲上一戳,鱉甲未損,只戳出一個白點。
“可以,東西我收了,咱們進去談。”
當即,倆人回屋就坐,閆涵這才給倒了杯水,道:“雖然是死的,但背甲完好,就按事先的價錢,兩萬一隻,轉賬還是現金?”
“那個,你店裡賣東西麼?”戴函打量道。
“賣,不過物品比較少。”
“我先看看行麼?”
“可以。”
於是戴函起身,湊到旁邊的貨架。他也不懂,就問:“這個香乾什麼的,怎麼賣?”
“強身健體,調節身心。有隱疾或者慢性病,經常燻也能治癒,一萬一盒。”
治癒?好大的口氣!
他眨了眨眼,又問:“這個茶呢?”
“跟香的作用類似,要更強效一些,十萬一兩,每人限購三兩。”閆涵加了一句。
“……”
戴函皺著眉,錢,自己不缺,就是好奇,琢磨道:“那我換一盒香,再買一兩茶成麼?”
“當然可以!”
閆涵也很意外,居然還是個狗大戶。他小心的拿下一盒線香,又更小心拿下茶罐,眼珠子黏在電子秤上,給稱了一兩。
“記住,每次不能超過五克,如果承受不住,還要酌情減少。沖泡一次,足夠你一天喝的,然後要間隔數日,才能喝第二次。”
“呃,好好。”
戴函見對方的神情嚴肅,不自覺的也重視起來,用手機轉了九萬塊,告辭走人。
……
夜,萬豪酒店。
戴函光著身子,從浴室出來,顫著一堆白晃晃的肥肉。他在盛天確實有同學,從虎石臺回來就找對方聚會,吃飯唱歌保健一條龍,搞的是筋疲力盡。
他套了條內褲,坐在椅子上抽菸,邊抽邊後悔。
唉,衝動啊!大老遠跑來幹嘛呢?還花十萬塊錢,買了一輛茶。十萬塊,一兩,位元麼切糕都貴!
沒辦法,人就是這樣。就像在景區購物似的,當時沒感覺,回家咋想咋糟心。
“呼……”
戴函捻滅菸頭,看了看鐘,十二點多了。
睡覺?也睡不著……媽的,反正都買了,喝喝看!他利索的燒了壺水,開啟茶包,用手拈出一點:五克,一兩是多少克來著?30克?
他頓了頓,把明顯多出的茶葉扔進杯子,再用滾水一衝。
譁!
隨著水入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