滲透的權力和渠道,簡直細思恐極。
……
晚十點左右,二人抵達松江河。
穆昆去招待所暫住,顧璵到了水堯的旅館。小齋帶著兩個妹妹,已經提前趕回,小堇又驚又嚇,早早睡下了。
“情況怎麼樣?”小齋問。
“一切都好。”
他沒有過多解釋,也問:“你這邊呢?”
“還可以,就是堇堇有些毒性隱患,需要人參精治療。”
“那事不宜遲,我一會就上山,明早啟程。”
“嗯,你把小秋帶著,她能幫上忙。”
倆人說了幾句,又匆匆分開。
顧璵和龍秋帶著木盒,在蒼茫的夜色中,直奔長白山巔。那邊路程極遠,估計要凌晨才能回來。
小齋則回到房間,坐在床邊,安靜的看著妹妹。
這丫頭睡著了就像個天使,小臉蜷在濃密的髮間,被橘色的燈光一晃,似裹了一層滑膩透明的膠質。
她伸出手,將遮在唇瓣上的一縷髮絲抹去,結果小堇咕噥一聲,瞬間不老實,在睡夢中一張嘴,就把她的手指咬住。
“呵……”
小齋輕輕抽了抽,竟然沒抽出來,頓覺無奈。
她自幼在長青村長大,跟了師傅七八年,從小受其薰染,便養成了這副性格。貌似溫潤優雅,情商極高,實則隨心隨性,無法無天。
一直以來,她都沒什麼朋友,水堯算童年玩伴,長大後也沒怎麼聯絡。其實呢,她很重視身邊的人,雖然這個基數太少。
小堇有血緣親近,又是同道中人,兩層關係疊加,別看她成天懟,實際是愛不釋手。
“咚!”
“咚咚!”
她正有些發呆,忽聽有人敲門。她用另一隻手,一捏妹妹臉頰,那丫頭一張嘴,便趁機抽出手指。
溼溼滑滑的。
她過去開門,卻是水堯戳在外面。
“還沒睡?”他問了句廢話。
小齋一瞧,就曉得有事要談,便道:“堇堇睡了,我們出去走走。”
說著,倆人下樓,在旅館後面的小院子裡慢慢溜達。
夜很深了,天氣非常冷。小齋就穿了件襯衫,領口還解開一顆釦子,裹得跟狗熊似的水堯是各種羨慕嫉妒恨。
“這次給你們添麻煩了。”
她言語直接,開口就很脆:“理論上,無論是官方還是薩滿教,以後都會很老實。但你們畢竟是普通人,難免會有意外。所以你跟水爺商量商量,最好搬到白城,我也能照顧一二。”
“果然是老鐵,沒白被你打!”
水堯一聽樂了,道:“我正想跟你說這個!你們來這幾天,我是眼花繚亂,熱血沸騰啊!這人啊,一看著好東西,別的就再也容不下眼,我要還在這悶著,我得憋屈死!老爺子那邊沒跑,我去做工作,就是,呃,還有我爸媽那邊……”
“如果他們願意,也可以。”小齋道。
“哈,那就謝謝了!”
水堯咔咔來了幾個大跳,道:“你放心,我過去我懂,絕不打著你們的旗號欺男霸女。我能在松江河混出一片天,在白城也沒問題,以後你們有什麼不方便做的,找我,我好使!”
“……”
小齋咧著嘴角,又頭疼又滑稽,還挺有外門扛把子的自覺性嘛。
…………
黑水省,冰城。
在一間密室裡,一個男人忽然闖進門,道:“大法師,有急報!”
“……”
古色古香的木製床榻上,一個蒙著面紗的白衣女子睜開眼,紅唇輕啟:“說!”
“我們在黃莊的分壇被襲,二十七人包括兩位執事,全部戰死。還有在喜都特異分局的關攀,也被人殺了。”
“下手的是誰?”
“顧璵和江小齋。”
“我不記得我們有招惹過鳳凰山,怎麼回事?”
女子的聲音很有特點,略微低沉,帶著些許的沙啞,而在沙啞中,又透著一種撩弄心肝的奇異魅惑。
不是那種在大保健一條街,低低矮矮的小板房,亮著騷氣的小粉燈,然後一位位肉體治療師,抖著胸脯拉客:“來呀來呀,全套100,包夜500,冰火毒龍螞蟻上樹,能開發票!”
而是在一間低調的酒吧裡,她獨坐檯前,長髮披肩,在白嫩的手背上輕輕抹了一點細鹽,然後用舌尖捲起,再灌下一杯龍舌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