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包紅河。”
“喏!”
紅梅街,便利店老闆隨手抽了包精品紅河,往櫃檯上一拍。
那顧客是老街坊,一瞅就來氣了:“艹,你故意的是吧?我像抽十五塊錢煙的人麼,要大紅河!”
“哦。”
老闆心不在焉的換了一包,又接過五塊錢硬幣,一個個扔到抽屜裡,可憐的叮噹亂響。
自從那天晚上,孩子差點弄丟之後,他就有點嚇著了。你想啊,就在自己眼皮底下,明知道不對勁還不阻止,無論從情理還是法律上,都要承擔責任。
那孩子真要丟了,以他媽的瘋狂勁,能手撕了自個。這種人就是聲色厲荏,外強中乾,動點真格的就秒慫,的確安份了不少。
移民村的人對他厭惡透頂,寧願多跑一條街去別的店,也不在這買東西。虧得還有以前的街坊救濟,不然早就黃了。
而那顧客撕開包裝,抖著雞爪手點了一根菸,倆膀子橫晃,就要過馬路。結果剛走幾步,就聽“滴滴”兩聲。
車來的特急,他連忙跳了回去,抬眼一瞧,只見一輛掛著外地牌照的越野車,刷的從眼前經過。
新款頂配,八十萬起,看外型就是氣焰囂張。
“咦,這是東雲市的車啊,怎麼跑白城來了?”
這人把一句粗口吞下肚,轉而有些奇怪。
“滴滴!”
正此時,那邊又傳來兩聲,還是一輛外地牌照的車開過。這次直接跨到了隔壁省,款式更加張揚,車殼子就跟座小山似的。
嘿!
連那老闆都有點奇怪了,搞什麼鬼啊?
這還沒完,緊跟著,就聽“轟轟”、“滴滴”各種車輛轟鳴。在短短几分鐘內,一輛接一輛的豪車流水般的往裡開,多是外地車牌,偶有幾輛盛天牌照的,坐的還不一定是本地人。
“……”
倆人瞬間懵逼,愣了半響,那人才道:“邪性啊!我活了三十多年,還沒見過白城有這場面呢!”
“你說他們去哪兒啊?”老闆道。
“那邊除了鳳凰集,就是鳳凰山了,難道組團旅遊的?不像啊!”
那人忽地一頓,猛然拍掌:“艹,我知道了!咱們可能劃成新區了,丫是來炒樓的!”
滾你媽的蛋吧!
老闆吐了口唾沫,懶得理他。
……
不提他們,單說十幾輛車連成一串,在小街上穿行,路過鳳凰集,再往北開,遠遠的瞧見一脈青山。
跟著又踏上碎石路,進了一大片荒地,終在一座院落前停下。由於車太多,只能在大門外一水排開,簡直錚光瓦亮,氣勢驚人。
車門開啟,呼啦啦下來二十多位,年紀都不大,明顯的分成兩撥。一撥是主子,渾身都充斥著官、壕、***的天賦特徵;另一撥是保鏢,畫風略古怪,手裡都拎著個大箱子。
他們不是旁人,正是收到訊息後,溜溜趕來做交易的各家子弟。
這幫人湧進小樓,頓時擠得密不透風,袁培基也在其中,負責接待協調。夏國三十六省,這次就來了一半,每個人都不比他差,扔到當地,都是頂尖家族。
“我說老袁,這地方也忒小了,蓋就蓋個大點的嘛,坐都不夠坐。”
一聽這口音,就曉得是京城來的。此人身量頗高,膀大腰圓,眉毛也很濃,看上去憨直厚重,但瞭解的都不敢輕視,一肚子的花花腸子。
他話音剛落,又有一位操著西北腔的接道:“還有這條破路,能不能修好點?可不是來這一次,缺錢我出。”
“你出算怎麼回事,老袁是缺錢的人麼?人家不修肯定有原因啦。”一個面目秀氣的年輕人出言鄙視。
“能有什麼原因?誰會喜歡走破路?”
“走破路我不知道,喜歡穿破鞋的倒真有幾個。”
“你特麼說誰呢?”
“喲,你氣什麼?”
西北的那位沒啥嗜好,就好一口團地妻,而且就喜歡讓人家老公知道。這在圈子裡人盡皆知,秀氣的那位故意挑釁,自然一點就著。
沒人勸架,都笑麼兮兮的看熱鬧,混到他們這份上,誰特麼信誰啊?擺出來的,都是給人看的,究竟什麼底細,只有自己曉得。
倆人正吵吵著,京城那哥們忽然湊過來,道:“老袁,我下車的時候,跑山腳下瞅了瞅,那山路就是條野道啊。別的不修,這條道得修修吧,不然怎麼走人?”
“這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