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師姐,平時對我很好,這位是我阿姐。”
“見過前輩!”
扶瑤可不敢託大,規規矩矩的行了禮,道:“爺爺聽說您在這,想請您過去聊聊。他本要親自來的,但腿腳有老傷,行動不便,您多擔待。”
嗯?
龍秋一怔,不自覺的看向阿妹,卻見龍棠朝自己眨眨眼,那意思是:看吧,這就來照顧我了。
她不禁失笑,起身道:“不必多禮,我也該過去拜會長輩。”
說著,三人出門,乘小船到了江對岸。那邊也是一片木樓木屋,就是略顯破敗。她們進了一座小院,一個拄拐老人正在院中等候。
此人叫扶法勝,扶氏族長。梅山有二十老姓,把持水師正統,扶家屬於中下層,存在感不強。
而老頭眼光毒辣,打聽到龍秋的出身來路後,立刻想到是個抱大腿的好機會。
梅山天高皇帝遠,固步自封,坐井觀天,雖然聽過鳳凰山的名頭,心裡是不以為意的。結果一碰面,被秒殺的份兒。
幾人進宅落座,寒暄數句。龍秋也不傻,能猜到幾分,但對方不提,便裝作不知。
她就挺好奇對方的斷腳,忍不住道:“扶爺爺,聽說梅山華佗法擅於接骨續筋,對內外傷皆有妙效,可您這是怎麼弄的?”
“四十年前我上山行獵,誤闖蛇窩,被群蛇圍攻。我那時年輕,學藝不精,而且毒蛇太多,施展不靈。後來我勉強脫身,族人幫我醫治,我當時渾身毒血,危在旦夕,只好將毒血逼到左足,又將其砍下,這才保住性命。呵呵,一晃這麼多年了,早已習慣。”
老頭解釋一番,話音一轉,讚道:“你才是年輕有為,我這老頭子一比,半截身子都埋土裡了。阿棠也不錯,在我門下學藝兩年,長進我都看在眼裡。”
“過獎,還是您教的好。”龍秋笑道。
一通商業互吹後,老頭終於進入正題,“實不相瞞,此番請你過來,還有一事相求。”
話落,他忽地離了柺杖,撐著一隻腳筆直站立,鄭重道:“梅山二十姓,對外團結,對內壓制。那七家走了,無非另七家又起,輪流坐莊。
我扶氏人丁稀少,到阿瑤這輩,傳人更只有六名。鳳凰山修的是玄門正法,執天下修行牛耳,老頭子腆著臉皮,自請為貴山下院,日後聽從調遣,絕無二心!”
“爺爺!”
扶瑤愣了,沒想到來這麼猛烈的一出。龍棠也很蒙,這種照顧的程度太出乎意料了。
“……”
龍秋反倒很穩,認真想了想,道:“此事重大,我要考慮一下。我會在此呆上幾日,臨走時會給您答覆。”
“那便多謝了!”
扶法勝拜了拜,重新坐下,又從懷裡摸出一本冊子,笑道:“我梅山小術,自不入您的眼,但法術互通,貴在互動,這裡是扶氏本法,請您指點一二。”
誒!老頭精的很,先把最大的誠意拎了出來,對方都不好意思不答應。
龍秋本不想收,可突然想起那隻威風凜凜的虎猖,不由心中一動。她對別的沒感覺,唯獨對猖法還有些興趣。
“指點談不上,我對梅山猖法確實好奇,您的心意我領了,不管此事成與不成,定有厚報。”
…………
“梅山法系駁雜,供奉的祖師也不同。像與閭山教融合的,就供奉陳三娘,與魯班法融合的,就供奉公輸祖師。不過梅山有位公認的祖師,便是翻壇張五郎。張五郎天生異相,雙腳朝上,手和頭臉朝下,倒立行走……喏,就在前面。”
安化的大山中,兩個妹子正在悠閒散步。龍棠往前一指,把姐姐引到一尊古怪的雕像跟前。
這是一隻巨大石人,雙手撐地,雙腳朝天,大臉奇囧,顯然是傳說中的張五郎。
“當地政府修的,本想開發旅遊區,後來黃了,不要在意。”
龍棠和姐姐親近了之後,不再拘謹,恢復了往日的活潑靈巧。
她邊走邊講解,又道:“猖法是梅山法的核心和主要攻擊手段,入門簡單,精進很難。山中恰好有一塊五行結晶之處,我們都是在那裡收服猖兵。
聽師公說,正統玄門有上下壇兵馬,民間法教就只有下壇。下壇又分四種:五猖兵馬、五顯靈官、五通兵馬和遊師兵馬。
五猖兵馬,實際是陰兵。修為越高,召喚的越多,品級也越高。據說張五郎手下有東路五猖、南路五猖、西路五猖、北路五猖、中路五猖,共三十萬猖兵。”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