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瑞士的一座古堡裡,幽暗的地下室中忽然傳來一聲慘叫。
一個長頭髮的年輕人被縛在木架上,雙手雙腳都被釘住,那是一種好像荊棘的細長器具,長約十公分,彎曲狀,生有幾枚尖刺,通體泛著黑色的光。
這種尖刺似能鎖住對方的能力,年輕人已經皮開肉綻,無一處完好,白淨的臉頰被長髮遮住,露出一雙血紅色的眼睛。
他的肉體被蹂躪到了極限,精神仍然牢不可摧,沙啞的笑道:“你們這些骯髒的爬蟲,不要妄想從我口中得到半點訊息!”
“是麼?我倒想見識下,你那偉大的信仰和意志力。”
負責審訊的是一個灰袍法師,他頗為不屑,隨手拈了一些粉末撒到對方身上,又念動咒語。
“啊!”
伴著更強烈的慘叫聲,只見年輕人的面板下面,突然鼓起了一個個肉球,似有無數只小老鼠在裡面亂竄,瘋狂啃噬著血肉神經。
這種疼痛難以想象,僅僅過了數秒鐘,他就耷拉著腦袋,昏迷不醒。
“哼!”
法師拿起法杖一點,年輕人頓時甦醒過來,並且身體的敏感程度更盛,疼痛瞬間放大,偏偏在魔法的作用下又暈迷不了。
“啊……啊……”
只聽嘎嘣一聲,他滿口鮮血,竟把自己的牙齒咬斷兩顆。
“好了,阿莫爾,你再怎麼折騰,他也不會說的。”
正此時,地下室的入口處現出兩個人影,一個是埃內斯,一個卻是艾哈德。
阿莫爾一瞧艾哈德,大為驚訝,忙道:“老師,您怎麼來了?”
“你們好容易抓到一個人,我當然要來看看了。”
“老師,我們……”
“哎,開個玩笑,你們已經盡力了。”
艾哈德擺擺手,慢慢走到年輕人面前,十七八歲的樣子,一臉的青澀倔強,分明還是個孩子,但可惜,唉……
他伸出枯瘦的右手,在對方頭頂摸了摸。年輕人頓感一陣清涼,疼痛頓消,不由抬起頭打量,狐疑道:“艾哈德?”
“你認識我?”老頭子很奇怪。
“我見過你的畫像,你是我們懲戒的頭號目標。”
“呵呵,懲戒?”
老頭失笑,道:“我們理念不同,不與你爭辯,我只說一點,我有辦法挖出你腦中的秘密,所以你最好別逞強,免得死到臨頭,連自己的靈魂都保不住純淨。”
聽了最後一句話,年輕人臉色大變,對方在西方神秘世界赫赫有名,不會無的放矢。而他身為諾斯底教派的信徒,最大的願望就是讓純淨的靈魂脫離肉身,歸於靈界。
“……”
他沉默了好半天,終道:“我知道的不多,你問吧。”
“姓名,身份。”
“吉諾拉,所屬瑞士教區,Hylics。”
“你們教區有多少人?祭司是誰?在何處聚集?”
“不知道,我們互相沒有聯絡,只有執行任務時才會碰面,我只見到過三個同伴。”
“你們收集亡靈的目的?”
“不知……”
他見老頭子面色不善,抬起了右手,連忙道:“等等,我想想,我想想!哦,我無意中聽過一句,我們要開啟新世界,洗滌人間,讓靈魂得以永生。”
艾哈德皺眉,這特麼不廢話麼?
以前的反派還沒啥套路,比較臉譜化,現在的反派一個個人設玩的賊溜,要麼是推翻舊體制走向新時代的革命先驅,要麼是苦大仇深立志拯救骯髒人類的思想巨擘。
你要沒點宏圖壯志,都不好意思當反派!
隨後,艾哈德又問了幾句,見確實沒啥收穫,便道:“繼續看管,給他醫治傷口。”
“好的,老師!”阿莫爾應道。
說著,倆老頭出了地下室,到了古堡二樓。
這裡是他們的一處據點,裝飾充滿了中世紀風格。埃內斯坐在造型誇張又具有古怪美感的椅子上,道:“搜尋了三個月,只得到這麼一點線索,那些傢伙都是下水道的老鼠麼?”
“諾斯底沉寂了幾百年,有些準備不奇怪。”
艾哈德喜歡甜食,正就著紅茶,吃著幾塊小點心。
他往窗外望了望,陽光和煦,天空透淨,道:“東方的那位小朋友講過一個詞,叫心血來潮。我也一樣,總感覺有事情要發生。根據那孩子說的,我猜他們應該在準備一個威脅巨大的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