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鴻儒,二十五歲,濃眉大眼,面容小帥。
他本是安全機關的情報人員,奉命跟二人接觸,並套用了路寧寧的人物模版。路寧寧確有其人,在江州大學附近的造型室當老闆,也確實是個娘炮,前段時間在外面旅遊療情傷。
張鴻儒把這套設定拿來,裝的惟妙惟肖,反正他們也沒見過路寧寧。
顧璵和小齋瞭解內情後,並未生氣,反而覺得很有意思。對“專職聯絡員”這項工作,也沒什麼反感,意料之中的事情,政府肯定會派人駐紮,方便溝通。
那張鴻儒卸掉偽裝,露出自己的真實面目,年輕健談,氣質爽朗,倒添了幾分好印象。
下午,盛天機場。
一別兩個多月,這座城市仍然吵雜喧囂,車水馬龍,唯一的變化,大概就是空氣好了許多。
要知道,這正是北方供暖的季節,大大小小的鍋爐一燒,往年就是S級忍法——大霧霾術。但今年不同,天空還是灰濛濛的,卻明顯多了一絲活氣和遊動,沒有那種沉悶的壓迫感。
三人風塵僕僕的出了大廳,顧璵望了望天空,便在心中暗道:節點擴散的速度比想象中的還要快,或許再過不久,盛天也可以修煉了。
而龍秋打量著周邊環境,滿是新奇,忽道:“哥哥,姐姐,我喜歡這裡。”
“你看個機場就喜歡了?”顧璵笑道。
“嗯,我的感覺告訴我,這裡是個非常好的地方。”
“呵,感覺這種事最不靠譜。”
小齋揉了揉她的頭髮,一起到了機場大巴的乘降站。前一輛剛走,後一輛正緩緩駛來,還有幾個人在排隊。
他們站在路邊,簡短告別。
“我們就直接回家了。”
“嗯,我先去車站。”
“回見!”
“回見!”
顧璵和小齋看著對方,同時伸出手,輕輕擁抱了一下,感受著這份最熟悉的溫熱和氣息,在耳鬢短短廝磨,又匆匆分開。
他們之間,已不用多說。
“拜拜!”
顧璵轉身上了大巴,小齋拉著龍秋攔了輛出租,同樣頭也不回的閃人。
“哎,哥哥!”
龍秋看得直愣,這會才反應過來,急道:“他怎麼走了?”
“你先跟著我,過兩天再去找他。”
“啊?”
這個小妹子一直為住她家還是住他家而糾結,結果人家早就定好了。沒辦法,兩個老司機完虐小菜鳥,得慢慢習慣。
顧璵坐在大巴上,不一會,張鴻儒也上了車,笑道:“顧先生,方便一起坐麼?”
“當然,不過最好換個位置。”
倆人說著就往後走,跑到最後一排的角落,前面稀稀拉拉的坐了六七個人。很快,大巴啟動,慢慢駛離了機場。
張鴻儒瞧著窗外景色,一派北國冬季的寒涼蒼莽,不由笑道:“我第一次來白城,有什麼不懂的地方,您還得多多指教。”
“好說,我們恐怕要經常見面,也別太客氣了。”
“呵呵,那好,我就直接問了。”
張鴻儒頓了頓,道:“顧先生,鳳凰山你打算怎麼處理?”
“老實說,我們也沒想好,不過大概有個思路。首先景區不會變動,我會勘察一下,找一條線路,劃成內山、外山。”
“我還真怕你封山呢,那當地政府就有的苦了。”
張鴻儒鬆了口氣,沒辦法,這座山名義上都是他的,如果他不願意搞旅遊,整座山都得封禁,官方還得捏著鼻子認。
“那外山你準備怎麼經營?”他又問。
“經營談不上,我也沒那個時間,還是交給你們管理。”
“明白,這個我去溝通。”
顧璵的意思就是:內山是禁地,不得進入。外山交給他們代管,保持景區不變,利潤分成。
別嫌俗,早期的修行階段,世俗錢財是非常重要的資源。
寥寥幾句話,就定了鳳凰山景區,以及靠山吃飯的上百人的命運。至於張鴻儒如何溝通,很簡單,人家算特派專員,這種事情都可以先斬後奏的。
車行了一路,便進了盛天市區,客運站是其中一站,他們會在那裡下車,然後轉至白城。
倆人在後座低聲交談,聊了好半天,張鴻儒忽又想起一事,道:“對了,如果你們要建住所,我們可以幫忙。”
“這個麼……好,到時再說。”他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