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沒辦法達成一致了。”
“唉,既然這樣,我們還是告辭了,有緣再見。”
顧璵嘆了聲,轉身就要跟小齋出門。
司馬徹坐在椅子上,目光閃爍不定,剛才他們又談了談,顯然沒有結果。對方想看雷法,又不同意拿食氣法交換,而自己呢,需求反倒比對方更強烈。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天山派傳到現在,就剩下一個按蹺功。這門功法是打基礎的首選,可以修到先天,但先天之後呢?就沒了!
相反,食氣法可是古仙人廣泛應用的,據傳到地仙封頂。
他修道三十年了,做夢都想著長生飛天,如今希望就在眼前,怎麼能輕易放過?
那兩口子的雙簧唱得很好,真讓他以為對雷法不太重視,見倆人要走,忍不住出聲道:“二位留步!”
“還有事麼?”顧璵回身。
“食氣法是絕世秘傳,你不願示人,我也不強求。”
司馬徹腦筋一轉,笑道:“不如這樣,我有一件事情難以處理,如果你們幫我解決,雷法我同樣奉上,如何?”
“可以談,我要先知道是什麼事。”
“這個自然,跟我來。”
說著,他領著二人出門,走到幽谷的最東端,又順著一條山樑蜿蜒而上。
山樑沒有鋪路,只經過長期踩踏,才形成了一條窄徑。他們走了很遠,直到綠意不見,冰雪漸多,再往下看時,山谷已變得很小。
跟著,他們又上了個斜坡,最後停在了坡頂。
“原來在這!”
顧璵暗自一驚,他剛進谷時,就覺此處的靈氣極為壓抑,像被什麼東西堵住,所以一直在找。
這會兒一瞧,只見斜坡下面,赫然是一個小小的冰磧湖。所謂冰磧湖,就是冰川在末端消融後退時,挾帶的礫石在地面堆積成窪地,堵塞部分河床形成的湖泊。
這湖平如明鏡,寒光凜凜,湖面上滿是氤氳白霧,濃而不散。四周圍著一圈青色裸岩,材質似石似玉。
而他最驚訝的,是湖中傳來一股磅礴的靈氣波動,噴薄欲出,卻又被一種更強大的力量壓制住。
靈氣乃天地而生,本就是最純粹的能量。以現在的科學裝置,連探測都探測不出,更別提壓制了。
媽蛋的,這湖裡到底有什麼鬼東西?
他心中洶湧,面色淡靜,司馬徹瞧不出端倪,便問:“顧道友,你觀此處如何?”
“天然造化,堪稱奇景。”
“還有呢?”
“你想讓我下去瞧瞧。”顧璵笑道。
“哈哈,果然沒找錯人!”
司馬徹也大笑,道:“不瞞你們說,這山谷是我派隱修之地,而整座山谷又以此湖為重。據師門記載,薩祖曾在此閉關,參悟玄玄,並留下一枚重寶。但歷代前輩多次探查,皆無所獲。可就在數年前,我隱約覺得湖中古怪,還飄起了霧氣,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裡面作祟。我想下去看看,怎奈實力不濟。”
“這……”
顧璵眉頭微皺,道:“這是你門派的藏寶地,我一個外人插手,不太合適吧?”
“如今道門不興,道法衰落,更應該拋開成見,精誠一致才對。道友的修為已到先天,說不定能找出些線索。如果真有重寶,白白沉在裡面,豈不是暴殄天物?”
這一番話,大情理小心思都包括了,讓人無法辯駁。可越是這樣,越覺得有些虛假。
“……”
小齋瞄了他一眼,暗暗搖頭。她從不將人想的有多壞,也從不將人想的有多好,只是當一件事情超出應有的邏輯時,必有貓膩。
顧璵低著頭,也做思考狀,琢磨的卻是另一件事:果然,司馬徹勉強能感應到靈氣,但把握不住脈絡,大多靠臆測。
那塊青玉的原料,應該就是在周圍挖的。
司馬徹見倆人沉默,臉上閃過一絲急切,問:“顧道友,你覺得怎麼樣?”
“可以是可以,有些資訊我要了解一下,我們回去詳談。”
“好!”
……
話說八百多年前,薩守堅遊歷到天山,跟楊延天合夥創立了天山派。
楊家在此生根,自然非常重視,薩守堅只是路過打野,性質肯定不同。他住了數年便閃,繼續遊歷,晚年又跑到最南邊的鯉城,據說在哪兒得道昇天。
而所謂的重寶,估計也不是特意留給後人,許是一時興起,弄了個小玩意,耍了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