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桶!都是飯桶!”
“那麼多人抓捕兩個人,竟然讓他們跑了?不僅傷了兩位同志,而且還丟了一把槍!”
“一把槍,四顆子彈!知道意味著什麼麼?”
縣領導的辦公室裡,一個官員滿臉通紅,不顧儀態的拍桌子大吼。而對面,坐著縣內相關部門的各位頭頭。
他們被罵的啞口無言,這事確確實實很心塞。如果不是楊樹村的村民及時發現,那倆警察當場就掛了,即便如此,他們還躺在重症監護室裡,生死未卜。
害怕啊!真要一下死倆,那就是大案了,都得挨處分。
這幫人耷拉著腦袋,一聲不吭,那官員越看越氣,又吼道:“說話啊,拿出點措施來,一個個不是挺能說的麼?”
“……”
呵呵噠,我瞅瞅你,你瞅瞅我,誰傻啊當出頭鳥?
“好,好……”
那官員氣得直笑,正要一通訓斥,忽聽咚咚咚的敲門聲響。秘書推門進來,略帶慌張的報告:“市裡,市裡來人了!”
“什麼?”
官員面色一變,報告早上才打上去,中午就下來人,這重視程度也太高了吧?
其實他也很憋屈,以自己的級別接觸不到一些隱秘資料,只能聽從指示。如今手下折了人,還得被上頭罵,還不明不白的。
他這般想著,剛要親自迎出去,那門再一開,湧進來四五個人。
“您,您怎麼來了?”
官員見為首那位,頓時嚇得一抖。其他幾人也連忙起身,大氣都不敢出。
“……”
那人瞄了他一眼,懶得廢話,直接定調子:“從現在開始,這裡一切由我指揮。”
……
天空晴朗,雲朵纏綿。
從蜀州開往羅壁的客車上,兩個傢伙正無聊的看著窗外。他們一路走來,見多了各色景緻,也沒什麼興趣。
唯有一點比較特別,就是路邊有很多水桶粗的赤鐵管道,不知作何用處。顧璵觀察了半天,一直沒猜透,便嘀咕了句:“這都是幹嘛的?”
“你們第一次來吧?”
旁邊一位大媽忽然插嘴,熱心的解釋道:“這些都是運鹽水的,以前羅壁產鹽,就用管道運到五橋鎮,然後做成井鹽往外邊賣。”
“那現在還運麼?”
“現在就不用了,誰家還吃不起鹽啊?”大媽哈哈一樂。
“呵呵,也是。”
顧璵陪著傻笑一聲。
車又行了一會,就到了羅壁縣的路口,兩輛警車停在旁邊,有個警察招手示意。
“停車,檢查!”
司機懵逼,只得乖乖的開啟車門。那警察上車,道:“耽誤大家幾分鐘,把身份證拿出來,我們檢查一下。”
“什麼意思啊?”
“昨天我來還沒有呢?”
“出什麼事了?”
乘客紛紛抱怨,警察一概不理,一個個的查過去。
別人都無事,輪到顧璵和小齋的時候,人家一看,嗬,盛天?那可是關外啊,一竿子支出幾千公里去。
“你們來羅壁幹什麼?”那警察問。
“旅遊。”顧璵道。
“旅遊?”
對方掃了掃,倒像個驢友的樣子,便把身份證遞回去,道:“出門在外,自己當心點,有事就找我們。”
“好了,謝謝大家配合,可以走了。”
“哈麻批!”
司機小聲罵了句,啟動車子繼續前行。
話說他們之所以來此,是因為羅壁縣有個靈官廟,就在古城的船型街上。
據《薩祖寶誥》記載,“薩守堅曾派流西地,跡顯龍興。施財合藥濟群生,積行累功修至道。授鐵師之教旨,掌玉府之雷書。代天宣化,咒棗書符。”
這個西地,指的就是蜀州。鐵師,是指他收的一個徒弟,叫王善。
咒棗,則是一種道法。具體操作已經失傳,大概是說,他將大棗去核,進行加持,病人服下即可痊癒。
他賣一棗,只取七文錢,每日咒百餘棗,自己取七十文,其餘皆施給窮人,以至行善功德。
而他的徒弟王善,繼承了西河派,後來也修道有成,成為五百靈官之首,號稱道教第一護法神。
羅壁縣的靈官廟,供奉的就是王善,並自稱西河派祖庭。
薩守堅遊歷多地,所到之處皆有傳承,真真假假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