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半步,甩了甩手,只覺一陣疼痛。這一啄的威力,她再清楚不過,但那手臂就像披了層護甲,簡直堅硬無比。
正一有道符籙,名金甲符,貼在身上可刀槍不入。但衰退至今,已經變成了低低低配版,只能作用於某個部位,並且效用短暫。
老道耗費精血才煉製了兩張,今天算破了血本。
“別以為學了點本事,就能為所欲為。我今天就替你師父,好好教訓教訓你!”
他得勢不饒人,腳踏神虎罡,招式大開大合,氣勢非凡。
“嗤!”
小齋笑了笑,抹身就溜,利用自己的敏捷優勢,在室內閃轉騰挪,不時搶攻一招。她斷定那效果不會長久,便與之纏鬥。
如此打了一會,老道果然急躁,心下一狠,居然又摸出一張符籙,就要往身上貼。
“好了!”
正此時,一道人影飄然下場,擋在倆人中間。小齋速退,老道卻不依不饒。
“再打下去也沒什麼意義……得罪了!”
顧璵扣住那條手臂,靈力一吐,砰!譚崇岱噔噔噔倒了數步,又pia在了牆上。
“你,你……”
他感受著那股勁力,非但沒怒,反而滿臉驚駭,失聲道:“你是全真弟子?你修到了先天境?”
…………
全真和正一是千百年的死對頭,互相知根知底。
譚崇岱跟莫老道的反應如出一轍,都是難以置信,畢竟上百年都沒有先天境的記載了。他此刻的心情極其複雜,好歹也是個宗派掌門,結果先被一個小姑娘打到殘血,又被一個小後生秒殺。
這叫悲憤交加,而在悲憤中,又帶著些釋然和自我安慰:人家都到先天了,我自然打不過!
諸多情緒雜糅在一起,以至他吼出一句,就戳在哪兒呆立不動。
最後,還是顧璵開口:“我不是道門中人,這也不是先天境。”
他把桌椅扶正,伸手一請:“老道長,坐下說話吧。”
“……”
譚崇岱頗為沒面子,不過貴在自知,對方給了個臺階,也就借坡下驢。三人重新坐定,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
顧璵道:“我們真的是迫不得已,希望您諒解。”
“是我技不如人,沒什麼可說的。”
對方也是能屈能伸,問:“但我不明白,你們都修到這種地步了,還要我派的傳承做什麼?”
“呵,這個就不能相告了。老道長,現在能考慮我們的條件麼?”顧璵笑道。
這就是赤果果的耍流氓!
先打一頓,再談,不服再打……譚崇岱能怎麼辦,他也很絕望啊!
不過他沉默片刻,開口道:“我只問一件事,你到底是什麼來路?如願意交換,我將秘法奉上。如不願意,你們翻遍道觀也找不到!”
“這個……”
事關重大,顧璵頗為猶豫,小齋卻接了句:“我們現在不能答覆,需要考慮考慮。”
“也好,我們過兩天再來拜訪。”
“今天打擾了。”
嘿!
譚崇岱又氣又笑,合著你們噼裡啪啦的搞一頓,還能裝沒事人一樣?雌雄雙煞啊!
他冷著臉送走二人,轉身把大門一關,是不準備接客了。回到屋舍,靜坐半響,那股憋屈勁兒才慢慢平復。
“唉……”
他回想著顧璵的手段,不禁嘆了口氣。
以現在的環境,還能堅持修行的,都懷著一顆向道之心。他看到了通往更高層次的可能性,卻要以師門傳承為條件,這種矛盾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
顧璵和小齋從上真觀出來,便拐到山間餐廳。小堇等的發狂,巴拉巴拉的又是一番嘮叨。仨人吃過飯,繼續遊玩,傍晚時分才返回江州。
夜,酒店房間。
姊妹倆洗完了澡,正窩在床上看電視。她們身量都很高,一個177,一個175,裹著白睡袍躺在哪兒,活脫脫的兩條美人魚。
“爬山真沒勁,要不是為了你們,我死也不帶去的。哎,中午的銀魚真好吃。”
“你精力怎麼那麼好啊,我都累死了!”
“哎呀,我有點餓了!這特麼不配音能死啊!姐,咱們下去吃麻辣燙吧?”
小堇就是個話癆,能在各種話題中無縫連線,煩得不行不行。
小齋一直不理,看了眼時間,忽地起身下床,道:“你一會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