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部受損這種話,就換了個委婉的說法。
“他們,他們昨天還好好的啊?”曾月薇又驚又愣。
“麻煩的就是這個!你昨天是不是跟他們在一塊?”
“我就是去參加沉香展,中午喝了茶,晚上跟賀天吃了頓飯,然後我就回來了……不是,醫院怎麼說的?他們不是懷疑我吧?”
“你別管怎麼說了,以他們兩家的作風,肯定會遷怒無辜,我這就讓你爸溝通一下。
“哎,別啊!”
曾月薇雖然懵,智商還是有的,道:“我本來什麼都沒幹,你這一說,不顯得我心虛了麼?”
“哦對對,我都糊塗了。那你,你……”
“哎呀,他們還能殺人放火麼,這都什麼年代了?你放心,我注意點就行了。”
聊了半天,她結束通話電話,一頭霧水的同時又帶著莫大的亢奮感。早特麼看那孫子不爽了,無法生育?
呵呵!
………………
白城,小雨。
從清晨就開始下,淅淅瀝瀝的一直不停,雨絲敲著玻璃窗子,在院中流連飄散,自有幾分天然的小精緻。
顧璵無暇欣賞,老房子最容易受潮,何況還有那麼多香料。他早早的就爬起來,跑到西屋做好防潮措施,又把房上的瓦檢查了一遍,確保安全。
他回來已經兩天了,始終沒空,今兒適逢有雨,便也偷了個懶,沒有上山修煉。
至於盛天發生的事情,顧璵一概不知。那天聽了對話之後,他在經過包廂時,便隨手彈出兩道靈氣,無知無覺的侵蝕了對方經脈。
經脈這東西就是走氣的,好像飛機航道,看不見摸不著,但它確實存在。當然了,西醫不承認有經脈,因為驗證不了氣的存在。
顧璵不會攻擊法術,只有一手操控自如的靈氣,當經脈受損,自會產生病症。更何況,那倆貨的病灶本就很多,再經此激發,就通通爆了出來。
老實講,他覺得賀、李兩個人很壞,並且侵犯到自己與朋友們的利益。尤其是曾月薇,從這姑娘提醒自己快走時,他就已經把她當朋友了。
還是那句話,踏上修行這條路,甭管再怎麼平和,也自知與旁人不同。
所以他不打臉,直接懟死。
當掛鐘敲過八點,顧璵吃過早飯,將那根黃花梨包裹嚴實,隨即出門。推著車剛出去,正看著方叔從不遠處過來,遂道:“叔,有活兒啊?”
“有個力工的活兒,我這過去,你幹嘛呢?”
“哦,朋友給了塊木料,我去廠子一趟。”
“木料?”
方叔瞅瞅那根棒子,也沒細問,而是道:“小璵,我看你最近好像沒啥心思擺攤了,咋,有啥困難麼?有難處儘管跟叔說。”
“沒有,就是接了幾單生意,忙著做香呢。”
“那就好……”
倆人一塊往出走,方叔又道:“你這小子啊,當初可是鳳凰集的金蛋蛋,你不能唸書咱們都可惜啊。千萬別走那歪門邪道,有事就言語一聲,老少爺們都在。”
“呵,叔您放心,我心裡有譜。”
說著,倆人到了街邊,各自分開。
顧璵騎車往北走,很快到了城郊,那裡有座木材加工廠,規模特小,也是勉力維生。他進了廠區,見裡面頗為空曠,角落裡堆著廢料,任憑風吹雨淋。
他找了找,在一個倉庫裡發現一位老師傅,便問:“大爺,您這能開料麼?”
老頭的花鏡一耷拉,問:“什麼料?”
“這個。”
他把布扯開,露出一根淡黃色的木頭。
“嗬!這是黃花梨吧?可以可以!”
老頭神態大變,上來左瞧右看,頗為興奮。當即,倆人談好價錢,工作臺一擺,就準備開料。
小齋選的這根是糠梨,油色較少,首重紋理。
老師傅一輩子窩在白城,沒啥機會見到珍貴木料,還顯得挺鄭重,啟動豎鋸,小心翼翼的一推,只聽哧啦一聲,就切下一塊。
顧璵拿起一瞧,不禁嚇了一跳,本沒抱什麼希望,結果第一刀就大爆。
只見巴掌大的圓形面上,油光純正,紋理清晰,黑紋均勻的繞成一圈一圈,中間有塊黑斑,仿若人眼。
緊跟著第二刀,仍然如此。
臥槽!
顧璵真驚著了,這是對眼啊!所謂對眼,就是將這種料子做成木珠,每兩顆是一對,那黑斑就像對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