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頓時,有人忍不住叫出聲,甚為遺憾。
第二塊仍是個大鬼臉,但在紋理中央,好死不死的爛了一道芯子,就像白紙上的一滴墨跡,咋看咋難受。
“太可惜了!大鬼臉可不好找!”
“就是,浪費了一塊料,能不能湊成對珠還不知道呢。”
“……”
李洋的笑意還沒收回,就硬生生的僵在那裡。賀天也很尷尬,嘟囔著罵了一句。
最淡定的是老師傅,對準鋸齒,哧啦,第三刀!
“艹,還是爛的!”
又有人叫道。
這塊更過分,不僅芯子爛,連周邊也腐蝕了大半。
緊跟著,第四刀!
“臥槽,怎麼又是爛的?”
“裡面不會全爛了吧?”
“懸啊,你看沒一個地方好的。”
接著,第五刀!
第六刀!
第七刀!
……
直等師傅切完,這根表皮驚豔的降真香,竟有大半是爛料。眾人從大呼小叫到齊齊無語,到最後,甚至有人幸災樂禍,低聲嗤笑:
“我就說嘛,她哪有那麼好的運氣,都笑死我了!”
“你看她那臉,哈哈,活該!”
“長得就一副清湯寡水的德行,註定沒財運!”
“……”
李洋抽搐著嘴角,表情控制有些坍塌。
他城府頗深,一向不以真心示人,只有賀天清楚,別看丫笑呵呵的,論起心機手段,自己拍馬都趕不上。
這哥們早就備了劇本,抽獎當然是假的,就為了送禮物。哪怕對方選了最垃圾的白板料,這關係也算欠下了。
結果倒好,一根徹徹底底的爛貨!如此一來,她不但不欠人情,反倒有種寶寶心裡苦寶寶就是不說的被坑感。
場面一度非常尷尬,亂糟糟說什麼的都有,而且愈演愈烈。賀天一見,跳出來道:“別特麼瞎議論了!散了散了,你們繼續!”
“……”
眾人立馬靜音,這位爺誰不認識,那可是當場就踹的主兒。
而此時,李洋又恢復人畜無害的樣子,過來道:“江小姐,實在出乎意料,我也沒想到。”
“李總,這又不是您的錯,是我自己運氣不好。我能中獎就很高興了,您再這麼說,我真是無地自容了。”小齋無視周遭,一本正經的外交腔。
“呵……”
他乾笑兩聲,頭回覺得女人這種生物特難搞,道:“你們還想看看麼?”
“嗯,還有幾種沒看完呢。”
“哦,那你們先忙。”
待他閃人,泮盼又溜溜的湊過來,鼻子都貼在她臉上了,就那麼直勾勾的瞅。
“你幹嘛?”她一把揪下來。
“你要是個男的,我肯定愛死你了!”妹子兩眼小星星的道。
“你現在愛我也可以啊。”
“去你的!”
泮盼錘了她一下,小聲道:“哎,我問你,你是不是故意挑根爛的?”
“我哪有那麼厲害,我就是倒黴。”她認真臉。
“真的嘛?”
“誰都想發橫財,一根珍品好幾萬呢,我為什麼不要?”她依然認真臉。
“哼!誰知你怎麼想的,你這麼任性!”
泮盼又嘮叨了一句,倒也沒再追問。
…………
就在江小齋搶戲份順便撩妹的同時,顧璵剛從客運站爬出來,然後坐地鐵,換公交,風塵僕僕的到了博物館。
丫背個包往大門口一戳,嗬,連解析度都不一樣!
進去得買票,他還花了二十塊錢,等到了裡面,見一樓是沉香的大件雕塑和工藝品,二樓是已經鑑定過的原料,什麼水沉、土沉、倒架、奇楠都有。
三樓是其他香材。
四樓不讓進……
他只好給小齋打電話,等了兩分鐘,姑娘過來,剛照面就噗哧一笑。不是她多想,而是這場景,特像一個鄉下的窮親戚來城裡討生活,扛著比人還大的包袱,晃裡晃盪的被攔在寫字樓外。
“……”
顧璵見她笑,不由低頭瞄了瞄自身,無奈道:“呃,我今天是土了點。”
“你上次的衣服呢?”
“洗了還沒幹,就隨便找了一套。”
“那你挑衣服的水準真是神乎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