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很舊,穿著雙土黃色的膠鞋。桌上沒什麼菜,一杯散白,一盤花生米,一盤幹豆腐。
那老頭跟店主夫妻很熟,招待完顧璵,三人便繼續之前的閒聊。
“我就說這事兒邪乎,蜂子再烈,哪兒特麼能天天蜇人呢?你要是捅蜂箱也就算了,那叫活該!馬勒戈壁的擱大馬路上,那蜂子也去蜇,艹!”
老頭明顯不痛快,罵罵咧咧的嘮叨一通,又幹了一大口酒。
老闆就勸:“你也別上火,專家不說了麼,今年雨水多,陰天多……”
“什麼特麼專家,他有我懂?”
“嘖,你看你這脾氣又上來了。”
“……”
顧璵在旁邊聽著,心中愈發好奇。明擺著啊!鳳凰山上的生物越來越古怪,七十公里外的五道河也如此,而且情況更嚴重。
他想去瞧瞧,但得找個理由,便插口道:“大爺,您是養蜂的吧?”
“啊?”
那老頭正憋悶,聞言一愣。
“您哪兒還有蜂蜜麼,我想買點原蜜。”
“你是本地的麼,好像沒見過你。”老頭道。
“我是白城的,過來辦點事。”
“哦……我哪兒還有幾斤,你要誠心買,就算你三十。”
“呃,我先看看成麼?”
“你們城裡人就是麻煩,我那可是純蜜,人家一天一收,我七天一收,半點都不含糊!”
老頭嘴裡嚷嚷著,卻沒拒絕,道:“今天看不了了,明天吧,我天天在這吃早飯,就擱這碰頭。”
“那行,麻煩你了啊!”顧璵笑道。
不知不覺坐了半天,那份炒餅早就吃完了。他預定了計劃,便要起身離開,那老頭也同時站起,嘟囔道:“行了,不喝了,再喝就回不去了。”
瞧他的樣子,已然有些微醺,身子都搖搖晃晃的。
倆人結了帳,老頭在前,顧璵在後,一塊往出走。開門的時候,他許是腿腳不穩,不由趔趄了一下,顧璵連忙扶住,道:“大爺,您沒事吧?”
“沒事沒事,人老酒量就不行了。”
老頭擺擺手,啪地一推門。
飯店的門口亮著燈,驅散了一小片漆黑雨夜,他剛好在這明暗交接的地方,光與暗在粗糙的臉上相融籠罩,似形成了一層古怪的臉譜。
就在此時,他忽然往後擰了擰脖子,就像敲碎了骨骼,硬生生把一坨肉筋拗了個圈。然後,老頭嘴角裂開,露出一絲詭異森人的笑容:
“小夥子,雨天路滑,你可要慢點走啊!”
(科三考過啦啦啦啦啦!!!!!)